日,明明住得很近,偏偏他竟沒有看到曹盼的身影。
“盼公子也不知怎麼了?這都好幾日沒來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連那靜姝也沒有看到。”長青一邊做著飯,一邊嘀咕。
諸葛亮反覆地在想那一日的對白,卻一直理不出頭緒來。
哪怕他們政見相佐,那也不該成為曹盼黯然的理由,究竟,曹盼為何這樣突然的再不出現?
“公子,要不我去看看盼公子還在不在吧?盼公子身懷武藝,若是想要悄然無聲地離開也不是什麼難事。”言外之意,長青是真的懷疑曹盼離開了。
諸葛亮的耳朵一頓,“不許去!”
長青還從來沒有見過諸葛亮這般冷著一張臉,一下子被嚇住了,卻再也不敢提曹盼了,趕緊的做飯。
然而一個晚上諸葛亮都黑著一張臉,長青迅速地將飯扒完,果斷地收拾好了回屋。
諸葛亮原本習慣在屋裡看書,然而看著對面沒有半點燈火,握著竹簡卻看不進一個字,終究,他站了起來,走到那座屋前,沒有任何的聲音,她不在,靜姝也不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諸葛亮終究還是走進了一步,將那門推開了。
一片漆黑的屋裡沒有一個人,諸葛亮的心一慌。
“你幹嘛?”諸葛亮急切地想要尋人時,一個聲音卻讓他飄浮不安的心有了著落。
曹盼跟靜姝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諸葛亮一個激靈地問道:“你們去哪兒了?”
“心情不好就去走走。”曹盼回了一句,她是真的心情不好,所以才會出去走走。
“這都什麼時辰了?”諸葛亮又說了一句,曹盼懟道:“要你管!”
諸葛亮擰緊了眉頭,曹盼坐在了一旁的石桌上,大眼瞪小眼的,靜姝頗是不知如何是好。
“紅雨釀呢?”瞪了半天,還是諸葛亮先開口,曹盼指了一旁的架子道:“在那兒!”
諸葛亮看了看,曹盼將酒藏得十分巧妙,若不是曹盼指出,怕是注意不到的。
沒想到諸葛亮一手拿了一罈,走到曹盼的身旁,“陪我喝!”
這頤指氣使的語氣,曹盼揚了揚眉,搶過了他手裡的酒,昂頭就飲,靜姝已經識趣的往屋裡躲去。
“你不是說不喝酒嗎?”曹盼刺了一句,諸葛亮喝了一口,不得不承認這酒的味道極好。
“你曾說在酒中加了一樣東西,往日我問你時你不肯告訴我,如今你肯說了嗎?”諸葛亮問起了之前問過,曹盼避之不答的問題。
曹盼道:“是什麼東西對你而言重要嗎?我與你說過我喜歡你時,你是怎麼說的我還記得,你應該也不會忘了?”
諸葛亮直直地望著曹盼,曹盼一口一口飲著酒,像是要把自己灌醉。
“你慢些喝!”諸葛想拉住曹盼的酒罈,曹盼直接地道:“要喝酒的是你,不讓我喝的又是你,你想幹嘛?”
曹盼心中的煩躁無從說起,偏偏讓她煩躁的人就在她的眼前,曹盼越看越是想喝個爛醉,一醉解千愁。
“你是為何?因你我的志向不同?”諸葛亮想了三天都沒想明白的事,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了,必須要問個清楚。
“你非要在姓劉的一棵樹上吊死嗎?你能不能改嗎?”曹盼被諸葛亮這麼追著問,便再也藏不住。
諸葛亮道:“是。但遇劉氏明主,我必傾我畢生之力,匡扶漢室。”
曹盼深深地吸著氣,看著諸葛亮那張臉,想像著將來他們的立場對立,她生為曹操之女,絕無可能幫著別人打她父親,諸葛亮,如果有一天知道她的身份,他也絕對不會再像今天這樣,與她對酒當歌。
一種苦澀悄悄地蔓延開了,曹盼走近了諸葛亮,諸葛亮嚇了一跳,曹盼道:“諸葛,我喜歡你,如果我能少喜歡你一點都是好的。可是,從第一眼見到你,這顆心就再不由我控制。”
“你對我,也有一份心動的是不是?如此,我們把握今夜,吾不願,將來後悔。”曹盼的聲音落在諸葛亮的心間,諸葛亮還沒明白曹盼之意,曹盼的唇卻已經印在他的辰上……
“哪怕不能做永生的夫妻,至少,今夜,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曹盼的聲音,溫度,似是烙在了諸葛亮心上,他想推開,卻不知是酒意上頭,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想好了?”諸葛亮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將曹盼拉開,輕輕地問,曹盼道:“我早就想好了,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如此,以天地為證,以月為媒,你我今夜結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