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到方才所談之事,俞皇后與阿音商議道:“我想著哪日在宮裡設宴,把他們幾家人都請了來。這樣能夠不讓人起疑,大家還能聚一聚,順道讓王妃和吳家小子能夠接觸到徐家人。倒算是一舉多得了。”
“這主意好。”阿音考慮過後笑著贊同,“就是該何時去辦、以什麼樣的名義來辦,就得麻煩母后多想想了。宮裡的這些規矩我懂得不算太多,這時候還是得請教您。”
俞皇后笑著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
小丫頭自大小時候就住在宮裡,哪有她不懂得的規矩?
無非是怕經歷的不夠多,辦的不夠妥當罷了。想要跟著學一學,看看怎麼去做更好一些。
“想要跟我偷師也可以。”俞皇后從桌上拿了個果子塞進阿音的手中,道:“多給我生幾個孫子,到時候別說偷師了,就是把我會的全都教給你,我也樂意。”
阿音沒料到自己前一天剛圓房,第二天俞皇后就說了這話,登時鬧了個大臉紅。
“其實真生了,你不學這些繁瑣的事情也可以。”俞皇后笑眯眯地卻不肯放過她:“我就去教了我的孫兒、我的孫女。往後有了接手的人,你啊就閒了下來,鎮日裡就賞賞花讀讀書,落個清閒也不錯。”
阿音當真是臉燙得快要燒起來了,一刻也待不下去,急急起身就要往外跑。
走了幾步看到門板,好歹記得自己還沒道別。
阿音轉過身來對俞皇后福了福身,磕磕巴巴說道:“我、我景華宮還有事。需得趕緊回去了。”語畢逃也似的跑了。
俞皇后看著她的背影哈哈大笑。
這日晚膳的時候,阿音的腦海裡不住地浮現著俞皇后談及的事情,臉色瞬間百變,精彩得很。
冀行箴發現了,卻不動聲色地沒有問起。只是一次次地把阿音喜歡的菜餚放到她的碗裡,還不住叮囑她要多吃點。
阿音食之無味地吃了半碗飯,不肯再吃了。
冀行箴憂心她的身體,看她不願用膳,只當她是太過懼怕晚上的事情。
他有些心軟,拉了她入懷,一口口地把食物夾到她的唇邊喂她,輕聲道:“你若是真地很怕,不如歇上一段時間。待你身體好了一些再做打算。”
阿音口中滿是食物無法解釋,只能先囫圇地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打算著一會兒在和他細說。
後來冀行箴說起了旁的,她就忘了這一茬。
直到沐浴過後兩人就寢的時候,她看到冀行箴抱著被子打算去旁邊榻上歇息,這從有些疑惑起來,探著身子問他:“你怎麼不在床上睡?”
冀行箴目光沉沉地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扭頭道:“我們暫時分開幾天罷。”
阿音莫名地覺著他這高大挺拔的背影淒涼得很,奇道:“為什麼?”
冀行箴緊了緊手中的被子。
往常沒嘗過那種滋味倒還能忍。如今嘗過了,當真是控制不住自己,不然昨夜也不至於知道她疼了還是一遍遍停不下來。
雖知她心裡牴觸這事兒,他應該憐惜著不碰她。但是夜晚裡一挨著她的身子,他哪裡還能把持得住?
“沒事。”冀行箴抿了抿唇道:“兩個人睡怕是有些擠。”
阿音沒有多想,聽聞後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來俞皇后對她說的那些話,輕舒口氣道:“這回我可是不用怕了。”
冀行箴心裡忽地有些愴然,聲音發堵地問:“你當真是極怕?”
“那當然。”
冀行箴悶悶地“嗯”了聲。
接著下一刻,他就聽到自家小妻子喃喃說道:“生孩子可是在鬼門關走一遭啊。不怕怎麼能成。”
冀行箴猛地回頭看她,目光灼灼,“什麼生孩子?”
阿音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和他提過與俞皇后的對話,就把那事兒說了。又訕訕地笑笑,“我也知道繁衍子嗣是正事兒。可我真的還沒準備好。”
她這話還沒說完,某人就忽地丟下被子撲了過來。
身上驟然多了個巨型物,阿音推著讓他先下去,“等會兒等會兒,還沒說完正事兒呢。”
“正事兒便是如今我做的事情。”冀行箴急切地吻著她的唇角,一路向下,喃喃道:“我也不願你那麼早生。晚兩年的話,你不至於太遭罪。”
說罷,他伸手而下往裡探去,粗粗喘息著問道:“你並不討厭與我親近,是不是?”
阿音全身驟然緊縮,身子微顫,含糊不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