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了。”他抱了阿音一會兒,看小姑娘沒事了,就把阿音放到桌旁的椅子上坐好。
阿音惦記著另外一件事,拉著冀行箴的衣袖和他說了元宵受傷一事。
冀行箴知曉她很疼愛元宵,趕忙讓人備了傷藥依著阿音所言的位置送去。
“我也去。”阿音跳下椅子往外奔。不過沒走幾步就被冀行箴給攔了下來。
“我去。”冀行箴道:“你好好等我,莫要隨意走動。”
說罷他不等阿音的反駁,徑直大跨著步子出了屋。
阿音焦急地看著他的背影,慢慢回了之前的位置上坐好。
常書白拉了把椅子挨近阿音旁邊,閒閒散散地坐在上面,手中轉著一個栓了玉石墜的絡子,輕聲道:“多謝。”
阿音擔憂著元宵,一時間沒有想通他說的是什麼。緩了下神明白過來,她道:“不用謝我。我只是覺得沒必要罷了。”
常書白對她沒有惡意,且他也對之前的舉動後悔了,她知道。剛才冀行箴十分維護她,她也看了出來。想想沒必要因為她的小事就讓冀行箴和常書白鬧得不甚愉快,所以就將一些事情掩下不提。
常書白心中瞭然,笑彎了桃花眼。手指猛地停住將墜子和絡子收起,他抬指戳小姑娘鼻尖,語帶笑意地道:“妹妹是個好姑娘。”
阿音氣悶,別開臉,心中憤憤。
——剛剛還覺得他是個好人來著,他就又來這套。現在還能不能反悔、把之前他的一系列過分舉動告訴冀行箴啊?
阿音跳下椅子,去到山水畫前細看。
常書白就也順勢跟了過去。看小姑娘對山水畫有興趣,他索性將眼前幾幅一一講解。
冀行箴進屋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常書白與阿音正湊在一起說話。常書白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而阿音卻是滿臉的不甘願。常書白說十句,她連一個字兒也說不到。
冀行箴喊了阿音一聲。
阿音回頭看過來,見到了他懷裡的元宵,大喜過望。她小跑著過去,也不敢挪動元宵,只小心翼翼問冀行箴:“它要不要緊?”
“尚可。”冀行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