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擔心你父親?”
“你想怎麼樣?”她心一緊,的確有些擔心,江權那一晚談話後就失蹤了,她再也沒有見過他,所有人口中時不時的提及江權,卻是欲言又止。
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更顯焦急。可是誰都不會告訴她,所有訊息對她都是封閉的。
“朕可以放你自由,然後看著這一場變故。也讓你看看,你所敬仰的父親,如何真正成為一個權臣,如何真正的通敵賣國。”
皇騰少謙拿出一些密信,這時候卻忽然起了興趣,遞給江黎,“十幾年前,京城內亂,有人慾行謀刺先帝,同時想要趕盡殺絕,將唯一的幼兒斬殺。同時,絕不放過在場的大臣,那是一場浩劫。所幸,當年的皇妃不顧自己救了先皇后和幼子,但卻自己被殘忍殺害。也因此,先皇后撫養了當年皇妃的女兒,也就是此刻的二公主。”
江黎看著這些密信內容,上面清楚記載著關於當年的事情,包括那時候為江權而死的姚清的父親。在那之後,江權掌權,一手建立自己的勢力,同時謹遵先帝的遺詔,輔佐年幼的太子,並助他的登基。開始長大八年之久的控權。
“江黎,這八年,朕忍了江權,不僅是因為這些年朕不夠權利去反抗,也因為那一年的事情,他救了朕一次,所以八年的權利朕給了他,如今,是朕收回來的時候。”
皇騰少謙對江權這個人感情很複雜,他不明白為何這個男人要一點點教他權術,一點點的看他成長,而不是讓他直接廢了。這樣豈不是更好,他可以永遠把持朝政。
他曾想,也許是想看著小豹子鋒利,然後再慢慢的折磨,就好像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畢竟,在這個京城,在西楓,沒有人敵得過江權。
可是,他想錯了。
“江黎,其實朕應該感謝你父親,是他給了朕生機,也因此讓朕一點點查明真相。當年的叛亂,不過是他一手策劃,一手除去那些大臣,而後換血大清洗,建立自己的勢力。卻因為他的一己私慾,讓朕的父皇母后,最後抑鬱而終!”
江黎沒有聽皇騰少謙說什麼,因為這些都是密信上有的,她一點點看著,一點點的想象著當年的事情,的確是天衣無縫的調查。她都差點相信了這些。只是,這不過是皇騰少謙一面之詞。
“你說的是你的想法,你的調查,可並不一定是真相。”
“不錯,所以朕和江太師對質,他承認了。如今,卻潛逃了……江黎,這樣還不坐實?”
皇騰少謙厲聲,一點點收回密信,然後燃燒殆盡。最後看著外頭,“江黎,你不知道麼,你父親已經是全國通緝的賣國賊,如今再也不用調查,呵呵!”
“皇騰少謙!”
江黎騰地站起,直接一拳輪過去,對眼前這個人討厭至極。什麼歪理,什麼貨真價實,都是狗屁!
“你用了什麼手段,逼得他逃離?”她才不信,江權會賣國?一切一定有陰謀,“彥司明呢?慕容清陽呢!”
皇騰少謙擦拭嘴角的血跡,滿不在乎,這一拳倒是他心甘情願受的,“他們?替朕去打下另一座江山。”
“龍吟國?朕要他們一個月打下龍吟,要龍吟易主。如今,正好過去一個月。捷報應該快到了。”
這一天天氣格外晴朗,江黎在太池液,和皇騰少謙一起等來捷報。
龍吟國果然易主了,主帥不是慕容清陽而是彥司明,他用他的手段拿下了龍吟整個國家。
江黎震驚的,可是卻心情太複雜。這時候他去攻打龍吟做什麼?
“很快,他應該要回來,朕會讓他代替你父親的位置,然後,全國通緝你父親。江黎,你說可好?”
皇騰少謙像是孩子般的詢問,親暱的語氣無辜又=嬉鬧,但是卻讓她心寒。全國通緝麼!
“你想要我做什麼?看著這一切?”
皇騰少謙把玩著手指上的扳指,一圈一圈,望著燦爛的驕陽,說道,“江黎,其實你可以選擇不知道,如同什麼都不不知道。反正,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不是麼!真正該擔心他安慰的應該是她吧!”
“什麼?”
“你以為你和她的談話,朕會一無所知?即便是彥司明和江權多方阻攔朕對你的打探,卻忘記了朕同樣在關注朕的皇姐,不想卻知道了這個秘密。異族換魂嗎?江黎,是如今朕的皇姐?”皇騰少謙突然大笑,眼底滿是悲愴,那麼,他的皇姐又在哪裡?那個肯為他犧牲性命也要護他周全的女子。是眼前的這個江黎嗎?
可是,明明感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