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說好美人,但找的大都是你情我願逢場作戲的女子,良家姑娘是絕對不會沾惹的。
沈蓉不信:“公子除了救人,還幹了什麼別的吧?”
李延之被我問的有些尷尬;“我讚了幾句那姑娘容貌,這也是禮數所在。。。”
沈蓉:“。。。”這不是活該嗎?
她隨口出了個主意:“我看李夫人這回請了不少身份尊貴的太太奶奶過來,方才那位想必跟公子也是門當戶對,公子索性把她娶了就是。”
李延之臉色一僵:“這如何能成?”
他說完又忍不住看了沈蓉一眼,他這人風流名聲在外不假,但相貌俊美又頗有才幹,思慕他的姑娘也不少,可是蜀地排名前十的未婚玉郎,怎麼到了這位沈姑娘這裡就是不入她的眼呢?
沈蓉看他臉色不大好,暗暗琢磨著這位是不是恐婚什麼的,他鬱郁然片刻,又嘆道:“娶個老婆回來,出去應酬喝酒事事都要跟她交代,在街上多看一眼美人也不敢,日子過的跟行屍走肉一般,還有什麼趣味?可我若是繼續花天酒地,豈不是害了我也害了她,以後有了孩子更是不好的表率,所以還是不成親的好。”
這話倒是跟‘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句話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沈蓉覺著他的思想還挺現代化的,在古代這種觀念就過分前衛了,她不禁一樂:“公子如今這樣說,只因在萬丈紅塵裡,你還沒找著命數註定的那個人,沒準那個人一出現,公子別說是成行屍走肉,就是凌遲處死也心甘情願。”
李延之見她莞爾一笑,絢爛明媚宛如初初綻放的晨曦,直將周遭的景緻都比了下去,竟比那日水上初見更為驚豔。他不覺怔了怔,下意識地順著她的話道:“說的在理。”
他知道自己是喜愛女子的外在好皮相的,用現在的話說也就是顏控,所以他見著美人很容易眼前一亮,不過驚豔的感覺幾乎都是轉瞬即逝,等那女子一側頭一張口,他就覺著瞭然無趣,但沈蓉此時明明已經斂了笑意,他看著她的側臉,心頭還是維持著快跳的節奏,還有當初河上初見,他也是輾轉了半晚。
沒想到她竟然被自己的親孃救下了,難道真是兩人的緣分?
沈蓉說完才反應過來說這個不大妥當,忙斂了笑意。李延之從腦補之中回過神來,他在她身後笑了笑,緩緩道:“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一聲延之。”
沈蓉:“。。。啊?”
李延之把手一攤:“聊了一回就算是朋友了,姑娘不要這麼生分的一口一個公子嗎。”
沈蓉:“。。。”
她無語地搖了搖頭,回屋去睡覺了。
李延之摸著自己心口的地方,一臉若有所思地回了自己院子,就見身邊的長隨捧了一方精巧的鴛鴦戲水的荷包過來:“爺,這是如是姑娘託人送來的荷包,請您過幾日去錦裡一晤。”
李延之看也不看一眼,隨手丟回去給他:“不去了。”
長隨滿臉錯愕地‘啊?’了聲。
他優哉遊哉地撫著自己下巴:“爺我最近要從良了。”
他還真是說到做到,不光最近不怎麼和外面的女人來往了,每天早上必定早起採一朵還沾著露水的月季花送給沈蓉,當然他沒傻到只給沈蓉採,藉著給李夫人摘花的名頭每天清晨必送沈蓉一束花。
她覺著不大好,又都轉送給李夫人了。
這麼幾天下來李夫人也覺察出不對來了,看著自己兒子在沈蓉面前的殷勤樣子暗暗皺眉,不過她可不是施夫人那種奇葩,先把兒子叫來,選了個看似不相干的開場白:“你上回不是幫著你表兄管理水運嗎,那些事都理清了?怎麼還在家閒晃?”
李延之臉色一苦:“還沒,娘,我原來不在家的時候,你天天唸叨我不著家,如今我每日在家了,你為什麼又嫌我起來?”
李夫人冷哼一聲:“別打量著我不知道你日日賴在家裡的那點心思!”
李延之乾笑:“那娘您的意思。。。”
李夫人道:“你想都別想,沈姑娘瞧著就是個剛烈的,你又沒有個定性,今兒愛花兒明兒愛草,別坑了人家姑娘。”
李延之正要解釋,李夫人已經起身道:“明兒你就去給我當差去,不準在家裡廝混,不然我讓你爹家法伺候!”
李延之還想說話,已經被李夫人攆了出去,她想了想,又叫來沈蓉:“阿笑啊,你前日不是跟我說想找個活計嗎?燁王府最近在招廚娘,你要不要去試試手?”
沈蓉聽到燁王府三個字本能地想要拒絕,她說完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