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先是一怔,繼而一笑,雙眸生情如一夢春江水。
他看著那枚紅棗靜靜思量,要是能把這枚小甜棗攬入懷中就好了,可是該怎麼做呢?
沈蓉緩過勁來就起了身,燕綏又問道:“你和你那未婚夫親事退了嗎?”
沈蓉都不知道他對這事兒為什麼那麼有興趣,她被他纏歪到無法,無奈道:“你真是操心過分了,我跟他口頭說過退了,信物和定書還在我爹那裡,他當時在外放,這兩樣還沒來得及還就收到我大伯的書信,要啟程往蜀地趕,他也忘了這事,正好最近去把東西還了。”
她被燕綏唸叨的煩了,乾脆把事情原本說了一遍,反正也不是什麼陰私。燕綏撫著下巴道:“其實他說他當初不知道家裡人做的事,未必就是假的。”
沈蓉狐疑地看著他,他聲音微低,原本清潤的聲音帶了幾分纏綿意味:“你這樣的姑娘,哪有人不會喜歡?我若是他,我就是想盡辦法也要成了這門婚事。”
沈蓉從脖頸到面頰紅了一片,沒忍住看了他一眼,燕綏也意識到自己失言,輕咳了聲欲蓋彌彰:“我是在誇讚你。”
沈蓉忍著臉紅,也沒心思說別的了:“那真是多謝你了。”
燕綏看著她泛紅的脖頸,突然覺著也異常可愛,那一段泛紅的脖頸真讓人有撫上去的衝動,他正要說話,兩人已經買完東西回了飯館裡,沈幕拿著一張告示打斷了兩人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氛,他皺眉道:“縣衙裡突然給每戶發了文書,說是要要徵修官道,要每家至少出一十六歲以上的男丁去修路,有違抗懈怠蓄意欺瞞者會施以苔刑。”
作者有話要說: 腦補了一個假如大錘是阿笑正妻的小劇場;
當阿笑和別的男人說話的時候:“家主,男夫把那家公子推到河裡了。”
當阿笑長輩給她納了妾的時候:“家主,男夫把X姨娘打發去刷馬桶了!”
阿笑忍無可忍:“妒夫你到底想要幹嗎!”
燕綏笑吟吟:“你。”(本劇場與正文無關,純屬無聊YY,千萬不要當真啊啊啊啊!)(明天寫一個假如大錘是妾室的小劇場hhhhhhh不行了腦洞停不下來)
第19章
沈蓉愕然道:“官道不是早就開始修建了嗎?為什麼現在才開始徵修?”
沈幕道:“說是就地徵用的人手不夠,所以導致幾個月過去還沒修好,所以要開始重新徵人,爭取早日修好官道。”
沈蓉想了想又道:“對咱們家影響不大吧,雖說咱們家犯了事抄了家罷了官,但你和爹都是有正經功名的人,功名可沒被革除,他縣衙總不能徵咱家人去修路。”
有功名在身好處還是不少的,能免除不少的租稅,尋常徵役也不用參加,沈瑜本來覺著開飯館有失體面,還想辦個學堂什麼的,只是縣裡人家聽說他們犯了事兒才被貶的官,都不大願意把孩子往這裡送。
沈幕嘆口氣:“這也說不準,咱們家如今這境況,去不去都是衙門一句話的事。”
沈蓉想了想,壓低聲音道:“哥,你有沒有覺著古怪,施既明和那幫錦衣衛來之前風平浪靜的,怎麼來之後就不消停起來了呢?他們究竟是為什麼來的?”
沈幕擺擺手:“先回去問問爹吧。”
燕綏自覺地去把菜放到廚房裡了。
其實沈蓉想的差不多對了七八成,這確實是施既明想出來的法子,從這裡通往蜀地的唯一一條道路就是那條官道,要麼別處是懸崖峭壁深山老林,要麼得繞上近千里的遠路,燁王若是想回蜀地,只有這一條路可走,所以他的法子很明確,先把官道修好,再佈置的外鬆內緊,以此為誘餌引誘燁王上鉤,而且根據他的推斷,燁王府的人沒準會想法混到修繕官道的人裡,到時候更可以一網打盡了。
不過箇中詳細原因沈蓉當然猜不到,沈瑜看了公文之後沉吟一時:“這征夫令怕是跟施既明的來意有些關係。”他頓了下,又道:“他上回過來的時候,我旁敲側擊探問過幾句,他口風雖緊,還是被我聽出了一二來,他怕是為了燁王來的。”
沈蓉和沈幕的表情好像在聽天書:“燁王?”
那位裂土封王擁兵自重,把持了大片江山的猛人的名聲沈蓉隱隱耳聞過,只知道他姓魏名予,不知是否有小字別名,傳說他身高八丈,生吃人肉生喝人血能止小兒夜啼什麼的,不過以上當然都是瞎傳,真正的說法是,他的存在讓齊朝已經風雨飄搖的江山更加岌岌可危,所以朝廷內沒有對他不忌憚的。
沈瑜不想多說,擺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