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還記得,她可是咱村裡那時候出身最好的姑娘,白家二老光是選親事都愁了好幾年。”
“別說了。”白無煙見又要提起那段孃親的不幸,一拍桌子,轉身朝外離去。錦繡在後面急忙追了上去。
“無煙,你要去哪兒?”
“我出去幾天,暫時不回來。”漸遠的少年抬起手,揮了揮袖子,算是跟錦繡打了招呼。
錦繡聞言,蹙了蹙眉。無煙總是隔幾天又出門幾天,也不曉得出門是去做啥了。
轉念一想,也好,這位少爺不在家,她省的伺候他。
洢水縣縣集,可謂是洢水縣最繁榮的地方,各種商鋪酒樓,層出不窮。妓院青樓,更是不止一家。
這不,洢水縣最受歡迎的青樓飄香院裡,此時此刻雖才正午時分,但院子裡的姑娘嬌媚聲,與男人調笑的話語,早已鬧得整個院子鬧哄哄的。
本來,飄香院並不是洢水縣最受人歡迎的青樓,這裡的姑娘品質也不是最高的。但是自從半年前,這兒來了一個名喚輕舞的姑娘之後,這兒,變成了洢水縣青樓之最。
傳言,輕舞姑娘不像一般的青樓花魁,說什麼只賣藝不賣身。輕舞姑娘是明碼標價,只要你出得起那個價格,不輪你是男是女,是乞丐是王侯,她都能以身相陪。
只是那個價格,還真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
一夜,五百兩銀子。
有的人可能會說,五百兩銀子,不多呀。人家皇城腳下的那些姑娘,普通點的也得好幾百兩銀子一夜呢。
但是洢水集不是皇城,不但不是皇城,還離著皇城十萬八千里。除了縣上的幾個官員,和一些比較富有卻為數不多的大商人,幾個人玩得起這個價的姑娘?
所以,輕舞的價格已經不低了。
輕舞來了半年,每個月接客十五位,目前為止,去的最多的,當數林家大少爺林天昊。林天昊,洢水縣縣令的兒子,家底豐厚,風流紈絝。平日最喜的就是逛青樓,進賭場。
這不,今兒個一大早,他就撇開了家裡的妻子——柳小芸,樂呵呵的就帶著隨從來了飄香院。點了輕舞,進了屋子。
“輕兒,幾天不見,想不想本公子呀?”精緻淡雅的房間裡,入眼均是一片雪白,就連輕舞本人,身上也穿著一襲素白飄渺的白色紗裙。胸前的風景,若隱若現,勾人不已。
林天昊一襲黃色錦袍早已被解開了衣襟,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肌膚以及一撮撮微粗的胸毛。
一雙大掌,攬著輕舞的纖腰,幾次三番的想要一親芳澤。
就在他們的桌子旁邊,擺了個小凳子。凳子上,正燃著一種不知名的薰香,薰香煙霧,繾綣騰昇,好似那繚繞而上的青煙,搖曳生姿。
輕舞的眼眸,時不時的望著薰香瞥上一眼,回過頭,舉著酒杯朝著林天昊的嘴巴遞了過去。
“你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我想不想你。”
“好,我喝,我馬上就喝。”說完,林天昊急不可耐的想要結果輕舞手裡的杯子,卻被輕舞一閃而開。
“不要,我要餵你。”
“好好好,你餵我。”然後,連手帶杯,一起喂進自己的嘴裡。輕舞就那麼冷冷的望著林天昊喝完了酒,卻不放手,舌頭,一圈一圈的在自己塗了丹蔻的指間舔舐。一抹陰毒,霎那間染上了輕舞的眼。
卻在林天昊鬆開她手的那一瞬間,隱了個無影無蹤。
“好了,天昊,我們去床上吧。”
“好好好,咱這就去。”說著,林天昊起身,興奮的拉著輕舞朝著懸著白紗帳的大床走去。
結果剛到床邊,林天昊就覺得自己的頭一暈,整個人毫無知覺的朝著大床倒了下去。
輕舞的臉色驟然一變,伸手拿起了自己的錦帕,一個勁的擦起手來。
“進來!”嘴裡,卻冷冷的爆出兩個命令般的字眼。立馬的,從大床後邊,飛快的閃出來一個妖嬈婀娜的女子,對著她就是一彎腰。
“紫蝶,見過小姐。”
輕舞背對著紫蝶,點了點頭,扔了手裡的錦帕,將手舉在肩頭,輕輕的搖了搖。
只見那紫蝶立馬脫了身上的衣衫,爬上床去,一把拖著林天昊的腿往床上一甩,整個人給他甩上了床。脫掉他的衣服,爬上他的身,曖昧撩人的聲音就此在輕舞的房間裡響了起來。
輕舞一直面無表情,冷冷的聆聽著身後傳來的淫聲蕩語,以及一股子曖昧的氣味。不久了,不用再等很久了,這樣的日子,就快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