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快眯成線了。
正想開口叫秦大智倆口子出門來幫忙卸揹簍,就聽見屋內傳來了李氏又在訓秦大智的聲音。
眸子忽地張開了來,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這個李婉兒,不去幫忙幹活,倒是在家裡又訓起她的大智來了。
站到竹蓆上,雙肩一縮,揹簍直直的朝著竹蓆上砸了下去。穀子在揹簍落地的那一瞬間,濺得滿地都是,還有許多,都落到了泥巴地上去了。
秦志遠放下籮篼,不喜的瞅了王氏一眼。
“你這死老婆子,你瞧你把穀子都給弄到哪兒去了?是不是不要你打穀,你不曉得這活累人哩?”秦志遠走到竹蓆邊上,小心翼翼的將穀子一一捧回了竹蓆上,可有些始終還是捧不起來了。
想著自己一下一下砸鬥(南方用來打穀子的四方形木鬥,打穀子的人雙手把著一捆穀草的根部,將穗高高舉起,再狠狠朝著鬥壁砸下去,藉著那股子力道,使穀粒脫離了稻草。)的時候,那叫一個累,秦志遠就不由想多瞪王氏幾眼。
可惜王氏壓根沒空搭理他,甚至連瞧都沒瞧上一眼,就一手扯過了肩頭搭著的布條,擦起汗來。一邊擦,一邊朝著秦大智和李氏的臥室走去。
“說啥哩說?俺說你們倆是不是也想跟俺們分家?俺跟你爹倆老的在田裡邊幹得累死累活,你倆可好,有空在家吵嘴。”王氏先是將倆人一塊給罵了,再狠狠瞪了李氏一眼,走到了秦大智的身邊。
“大智,你眼睛咋地啦,你一直捂著它做啥?”
“沒、沒咋,娘,俺們下地去吧,讓娘子在家做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