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他自稱是這次科考的進士,現兒正在修習庶吉士,等朝考以後便可入翰林或者放外任。
那書生舌如巧簧,恭維話兒說得流利不過,不停的讚美著柳明豔,弄得她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沒想到這時間竟然還有這般知冷知熱的人。與那不解風情的喬景鉉相比,可不知道讓人舒服到哪裡去。
那書生一邊說著話一邊與柳明豔眉來眼去,也才那麼一會子光景,便將柳明豔迷得七葷八素,不由得有相見恨晚之感。兩人當下約定今日去翰林院那邊酒樓小聚。柳明豔本是極度沮喪中,突然來了一個如此熱情之人,早把規矩禮儀拋之腦後,只覺得那人便是自己合適的夫婿人選,見那書生穿著有些寒酸,今日特地帶了積蓄過去送給他用。
柳大夫人聽了只覺得天旋地轉般,伸手噼噼啪啪幾個耳刮子打得雲彩的嘴巴都腫了起來:“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生了這張嘴巴何用?難道不會勸著小姐些?”轉身交代了一句月媽媽,把跟出去的四個貼身丫鬟都捆了,送到後院關了起來,然後喚了柳明豔進了內室,叫小喜把著門風,誰也不許放進來。
進了內室,還未站穩腳跟,柳大夫人就老大一個耳刮子,打得柳明豔暈頭轉向,她捂著臉,也不求饒,只是倔強的看著柳大夫人。
看著女兒這眼神,柳大夫人突然又心軟了,抱住柳明豔哭出了聲音:“豔兒,你怎麼就這般糊塗!難道你就不想想日後該怎麼過?”
柳明豔冷冷的說:“母親,反正我現兒也找不到好人家了,這位段公子是進士,正在修庶吉士,若是他過了朝考便可升為翰林,若是沒過,也可以放外任,難道這人還配不上女兒嗎?”
柳大夫人拿著手帕子拭了拭眼淚道:“豔兒,你好糊塗,他說什麼,你就全信了?你把他名字告訴我,我叫你哥哥去查下便可得知他是說真話還是在說假話。你跟娘說實話,你和那段公子沒有做別的什麼事情罷?”
聽著柳大夫人這麼一問,柳明豔的臉色緋紅,低下頭去:“我們……也未做什麼別的事情,只是他……”說著,一臉嬌羞,不再開口。
“你們做了什麼?親了你?和你……”柳大夫人就覺得血直往頭頂上衝:“總沒有寬衣解帶罷?”
柳明豔睜大了眼睛望著柳大夫人道:“母親,女兒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不知羞恥的事情來?雖說段郎拉過豔兒的手,今日也抱過豔兒,但他是正人君子,絕沒有做那種下流事兒。”一想著那溫暖的懷抱,柳明豔心中便甜絲絲的一片,自己原先總是跟著那個冷得像冰塊一樣的喬景鉉到處跑,現兒才知道,原來除了喬景鉉,世上還有更好的人,雖然說他的家世比不上喬景鉉,可他卻是最知她冷暖為她分憂的人。
聽說與那姓段的書生沒有肌膚之親,柳大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冷冷的哼了一句:“什麼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就該遣媒人來柳府提親,而不是躲到酒樓裡和你私會!以後你也別再想他了,母親已經給你訂好了一門中意的親事,你就專心在家備嫁罷!”
“母親,你怎麼能不問豔兒的意思就定親了!”柳明豔慌亂的抓住了柳大夫人的手道:“我和段郎已有約定,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你難道是想要我做個毀約之人嗎?”
又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柳明豔臉上,柳大夫人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喘著氣說:“豔兒,你給自己惹了多少麻煩你知不知道?若那段公子所言屬實,他真是今年新科進士倒也罷了,若是那設局兒叫人鑽的,我的私房銀子全送了都不夠堵他的嘴!”伸出手用力戳了戳柳明豔的額頭:“當時你說你只嫁英王府的喬世子,誰都不嫁,可現在才多長時間,你就和這個半路上鑽出來的段公子私定終身?你還有點女兒家應有的莊重嗎?”
這京城裡頭,三教九流的人到處都是,那些玩仙人跳的不知道有多少,柳大夫人在孃家做小姐的時候,便聽說過一為貴女受了騙,自己破了身子不成,家中還花了不知道多少銀子才將那事情擺平,最後那位小姐也只嫁了個七品的小官兒,大半輩子沒抬起頭過。
這姓段的若真是在考庶吉士的,那為何還有空在外邊遊玩?大相國寺是京城有名的寺廟,不少京城富貴人家都在那邊進香,也有不少那種玩仙人跳的在那裡尋著目標下手,也不知道這個姓段的是不是那種人。
柳大夫人望著柳明豔,一肚子的怨氣,吭吭赫赫的快說不出話來,柳明豔還保著清白,並沒有*,這是唯一她覺得萬幸的事情。
柳明豔聽著柳大夫人的訓斥,扁著嘴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可神色卻十分倔強,心裡頭想著那段公子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