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攀上這位嬌客,到時候讓她在父親祖父面前替你提上兩句,想要升官還不是一句話兒?”
“當真有這樣的好事?”左二公子聽了眉開眼笑起來:“我知道了,你且去罷,我馬上便打發人出去買東西,這就趕過去。”
左二公子趕緊打發長隨到外邊的五芳齋裡買了一盒子酥油芝麻餅,匆匆忙忙拎了過來,一邊走著一邊心中歡喜,他現在靠著父親鑽營才做了個九品的小吏,若是能攀得上柳太傅這層關係,那以後爬起來也該少費力氣。
低頭瞧了瞧自己手中的那盒子酥油芝麻餅,左二公子暗自懊悔自己買的東西分量不夠,身上到處摸了摸,發現袖袋裡邊還有一支簪子。這簪子原是答應了萬花樓裡相好的姐兒,在珠璣坊裡定製的,剛剛才取到貨,本想著今晚給送過去,順便風流快活一夜,現在看來不如先拿了這簪子討好了這位柳太傅家的小姐,做個敲門的磚石,以後也就方便攀上柳府了。
可是到了劉玉芝這邊,連坐都沒有坐穩,表妹便趕著自己走,這怎麼行?左二公子一著急,額頭上便爆出了幾顆汗珠子,望著明媚的神色急切了幾分:“其實我除了來看望表妹的病,卻還另外有件事情。聽說柳太傅的左女今日來我們左府,所以趕著來看看柳小姐,也好全了我們左府的臉面。”
明媚聽了這話便覺得全身不自在,心想著這個左二公子究竟是怎麼說話的,說出來的話一點邏輯性都沒有,而且非常唐突。他難道就能代表左府?他不來看自己左府的臉面便全不了?她笑吟吟的望著左二公子的大餅臉道:“左公子太客氣了,我不過是聽說玉芝身子有恙,過來瞧瞧他,不勞左公子特地趕過來。”
劉玉芝坐在一旁聽著左二公子這話也覺尷尬,只恨不得自己沒有這樣的親戚,沒由得叫明媚見了出醜,將頭低了下去,羞得滿臉通紅,都不敢抬起來。
左二公子偏偏一點也不識趣,拎著那盒子酥油芝麻餅便往劉玉芝與明媚面前湊:“這是五芳齋新出的點心,表妹與柳小姐嚐嚐看,若是喜歡我再讓人去外頭買了進來。”
明媚瞧了一眼,那紙盒上邊粘著幾顆芝麻,左二公子的嘴角也粘著一顆芝麻,再看看他那眼睛,分明就是兩顆芝麻嵌在大餅裡邊,心中實在覺得好笑,朝左二公子微微一笑道:“左公子,玉芝今日身子不舒服,怕是吃不得這些油重的東西,你且拎著回去自己吃罷,瞧著左公子也是個喜歡吃芝麻的,嘴角邊上那芝麻都沒有掃了去呢。”
左二公子舉起手來擦了一把嘴角,那顆芝麻便掉落在他手心,他也不覺尷尬,只是將那酥油芝麻餅放到桌子上邊,涎著臉兒往前邊湊,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支簪子往明媚眼前送:“柳小姐,既然你你喜歡吃這芝麻餅兒,你看這簪子成色可好?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明媚本來是笑吟吟的在說話,沒提防斜裡頭伸出了一支簪子來,唬了一跳,下意識便往旁邊一躲,而她身邊的玉梨已經是忍無可忍,見那左二公子拿著簪子湊了上來,伸出手在他的手腕處點了下,左二公子就覺得手麻,那簪子“咣噹”一聲掉到了地上。
“你施了什麼妖法?”左二公子驚駭的看著自己的手,這隻手彷彿沒有了知覺,就耷拉在那裡,好像不是長在自己身上的一般,死氣沉沉的懸在空中:“你……”本來想開口罵人,可看著玉梨那黑沉沉的臉,他又把那些話給嚥了回去。
“我們家姑娘豈是你這種人來褻瀆的!若是你再敢賊溜溜的往我家姑娘身上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玉梨大喝一聲:“還不快滾!”
左二公子瞅了瞅玉梨,看了看地上的那支簪子,想要彎腰去撿,可又沒這個膽量。他不敢再看明媚,只能哭喪著臉望向劉玉芝:“表妹,我並無惡意……”
劉玉芝瞧著他那眼裡露出來的神色便覺有些厭煩,素日裡頭這位表哥有事沒事的總喜歡跑來這邊院子,有時候路上遇見了,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往自己身上瞄,讓她感覺全身的不自在。現在見著他這狼狽樣兒,心中正是高興,哪裡還會挽留他,歉意的望著左二公子道:“表兄,柳小姐素來不喜歡旁人打擾,你還是回你院子去罷。”
左二公子聽了劉玉芝的話,知道想留下來巴結明媚已經沒戲,瞧瞧玉梨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再看看自己無力耷拉著的手腕,心中不免有些慌張,趕緊轉身便往外頭走。
明媚吩見著左二公子那圓滾滾的身子挪著出去了,笑著吩咐玉梨:“你快跟過去把他穴道解了,他這副模樣從這邊走出去,於玉芝臉上不好看。”
玉梨聽著點點頭,快走幾步追了上去。那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