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站在那一進屋子前,大聲的吆喝了一嗓子,就聽“吱呀”的門響,有三扇門同時開啟,探出幾個腦袋來,最左邊那個,鬚眉皆白的,不是錢不煩又是誰?
見著喬景鉉站在那裡,錢不煩笑眯眯的走了出來:“喬世子,這麼晚來找師父做什麼?”
這個時候看到錢不煩,喬景鉉覺得他的形象在自己心裡又高大了幾分。滿眼焦慮,喬景鉉一個箭步走上去,抓住錢不煩的手急切的說:“師父,你趕緊給我診治下,我身子有毛病了!”
錢不煩甩開喬景鉉的手,橫了他一眼:“喬世子,我這麼看你挺康健的模樣,沒什麼毛病吧?是不是和明媚丫頭吵架了,想要我去做和事佬?”轉臉朝那個傻乎乎站在一旁的小醫徒說:“去沏杯茶過來,你就歇息著吧!”
喬景鉉看到錢不煩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心裡有些著急,耷拉著臉說:“師父,我真有毛病,你要是不給我治,那媚兒將來不會幸福的。”
“……你有病和丫頭有什麼關係?你跟我來!”錢不煩看喬景鉉這臉色,覺得他不似在開玩笑,向他招手,示意他跟著去前堂。
喬景鉉一邊走,一邊把今晚的事情說了一次,然後面紅耳赤的說:“師父,你得幫我保密,趕緊把我這病治好才行。”
錢不煩聽了也是吃驚,沒想到這喬世子的那個奴婢竟然這麼大的膽子,敢出手來暗算他。伸出手來給他搭了一把脈,發現一切正常,錢不煩搔了搔頭道:“你身子沒病哇,怎麼會沒有反應了?”
喬景鉉苦著一張臉道:“我也不知道原因,反正屋子裡還燃著那種香,我卻沒有反應了。”
“是不是要遇到女人才會有反應?”錢不煩瞅著他,摸著鬍子一副沉思的表情:“這個……這個……師父單身了一輩子,還真沒啥經驗可以傳給你,你自己看著去辦……要不,你現兒去那青樓試試看?”
看著錢不煩不似開玩笑的認真模樣,喬景鉉倒吸了一口涼氣:“師傅,你怎麼能慫恿我去青樓那種腌臢地方?我不要,我不要旁的女人,我只要媚兒!”
聽了這話,錢不煩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喬景鉉的肩膀道:“我放心了,丫頭果然有些眼光,喬世子還是挺不錯的!師父給你出個主意,你去哪裡尋一冊春宮畫來,你好好看著,看有沒有反應,若是沒有反應,師父再幫你來整整,總不至於要耽誤了丫頭的幸福。”
喬景鉉聽著點點頭道:“師父這個法子不錯,我馬上去試試看。”
話音剛落,人已經走到了門邊,瞬間便不見了蹤影,錢不煩看著他那風風火火的情狀,搖搖頭感嘆道:“世家子弟還能有如此純真之心,這喬世子也算是配得上明媚丫頭了。”搔了搔腦袋,錢不煩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臉上放出光彩來:“不如先給喬世子配些藥,不管怎麼樣,先調理著身子總是好的,明媚丫頭以後也不會吃虧。”
騎著馬回到英王府,剛剛進了勁松院,門口的小廝便笑著說道:“世子爺,王妃請你即刻去大堂那邊呢。”
喬景鉉想起了那生事的寶雲,心中氣憤,點了點頭,將韁繩扔給小廝,大步走去了主院大堂。剛剛進去,就見裡邊燭火通明,和白天無二,看來這事驚動了不少人。走進大堂,就見英王妃端坐在中間,兩旁立著一些丫鬟婆子,地上躺著一個人,外邊包了件衣裳,但仍然能從衣領那裡看見雪白的肌膚。
“母親,喚我過來何事?這個賤婢,你直接將她處置了便是,我不想再見到她。”喬景鉉看見寶雲便雙眼冒火,這個女人差點把他的童子身給毀掉了,他想把她抓起來暴打一頓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炫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英王妃看著兒子大步走進來,一雙眼睛望到了他身上:“這寶雲口口聲聲說她並無罪過,她是我指給你的屋裡人,侍奉你也理所應當,你不該這樣對待他,炫兒你怎麼說?”
喬景鉉看了看地上那個狼狽不堪的女子,她一頭一臉都是水珠子,看起來自己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昏迷過去,是英王妃命人潑冷水將她強行喚醒。此時的寶雲已經沒有了那時的嬌媚,頭髮溼漉漉的,臉上也是瑩瑩有光,可是表情倔強,一副不肯認錯的模樣。
寶雲目光灼灼的看著喬景鉉,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悲憤:“奴婢本來是王妃親自指給世子爺做屋裡人,卻沒想到世子爺連奴婢的身子都不願意沾。奴婢今晚此舉也是迫於無奈,不能辜負了王妃的期望,所以鋌而走險,卻沒想世子爺心腸冷硬至此!”
聽著寶雲悲憤的指責,喬景鉉的臉更冷了幾分:“你算什麼東西,爺沒有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