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發熱,然後頭開始疼,最後是精神力像是撕裂般的疼痛。
雷劫一過,葉酌言便放出黑霧將這一片籠罩,同時將天雷離去時釋放的五彩霞光和那幾縷天道全部吸收進入體內。
五彩霞光讓葉酌言的傷口瞬間痊癒,但是這並沒有緩解葉酌言渾身上下,從裡到外的疼痛,這一回的疼痛,比以往任何一回都要痛的兇猛,他在地上翻滾著,嘶吼著,黑霧擋住了他的身形,吸收了他的聲音,所以沒有人看得到,也沒有人聽得到……
葉酌言眼眶發紅地用頭撞向了一塊大石頭,經過雷劫的淬鍊,他的頭比石頭還硬,石頭應聲而碎,葉酌言依舊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著嘶吼著……
雷劫過後,白喻便想到了當初葉酌言突破練氣期時疼得暈倒在地上,還有突破築基期時他臉上的紅光以及他撕裂的疼痛,白喻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每次突破都要經歷一次麼?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麼?
她看著那團黑霧,用契約的力量呼叫葉酌言,然而葉酌言毫無回應,或者說他遮蔽了與她的對話……
正在白喻急得團團轉的時候,秘境裡這一縷神魂便迫不及待地將葉酌言轉移回來了。
山頂那團黑霧消失,一些觀戰的修士飛上山頂,只在地上發現了雷劫的痕跡自己靈器被毀壞的殘骸。
這人隕落了。
這是所有觀劫修士的想法。
一個金丹期的天劫,便這樣驚天動地,沒有人認為那個渡劫的修士能夠躲得過去,就算他這回躲過去了,那麼下回,元嬰期的天劫又會厲害成什麼樣子?他終究也是被隕落的命運。況且,渡劫之後沒有五彩霞光,沒有天道散落……肯定是隕落了。
觀劫的修士興致缺缺地從哪來,回哪去,而肯定隕落了的葉酌言則被那縷神魂傳送回那間密室,葉酌言疼得在地上打滾,隨手撞倒了幾個書架,書架上的書全部散落在地。
那縷神魂被葉酌言的反應嚇了一跳,他透視葉酌言身上的每一處,都沒有找到使他如此痛苦的原因。
好在沒過多久,葉酌言就平靜下來,他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睜著,大口喘氣,衣服被雷劫毀壞了一半,臉上身上到處都沾染了黑灰泥土。
那縷神魂眼珠子轉了轉,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一頭扎進葉酌言的腦海裡去了。
葉酌言剛剛經歷一場疼痛的考驗,此時正是神魂最脆弱的時候,那縷神魂一進入他的身體裡,便立刻奪取了葉酌言身體的一半控制權。
而還在破爛洞府的白喻突然感覺到腦海裡那個契約突然滾燙,這是什麼情況白喻不知道,但她感覺渾身上下越來越虛弱,好似馬上就要隕落了一般,她連忙在契約裡大喊:“阿言,阿言,你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燙……我……”
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回應,但是她感覺到情況沒有變得更嚴重。
一定是那縷神魂,他要做什麼?他急著讓葉酌言突破金丹期,又對葉酌言的靈根有些瘋狂的垂涎,他只是一縷神魂,他要是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奪舍!
白喻不敢想象此時有多麼危險,若是被他奪舍成功。自己和葉酌言兩個人都會一起死在這裡……
“瑜陸!瑜陸……救命啊!”
在雪窩裡睡覺的雪懶打了個哈欠,趴在一片雪花上,顛顛倒倒地一邊睡覺一邊飛了出去。
雪懶眯著眼睛看著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白喻,抬手落下幾片雪花,立刻在地上形成了一個養魂陣。
白喻感覺整個人好過了不少,就像是被遏制住喉嚨無法呼吸的人忽然間被灌入了一大口空氣,整隻貓都緩過來了。
“去,去救阿言……”白喻喘著氣說道。
“契約?”瑜陸眯了眯眼睛,乘著一片雪花,晃晃悠悠地飄了出去,只留下一句:“等著。”
白喻看著那片左顛右倒的雪花,都有些擔心瑜陸會一頭栽下來,然後……呼呼大睡……
好在雪懶瑜陸晃晃悠悠地還是安全地出去了,在洞府周圍的陣法被他輕輕揮了揮手,灑下幾片雪花就破了。
白喻撥出了一口氣,瑜陸會幫忙就好,他會幫忙,葉酌言應該可以挺過去。
雪懶晃晃悠悠地破了密室裡的結界,晃晃悠悠飄進了密室,他打了個哈欠,將眼裡的睡意逼了回去,沁出了兩滴睡淚。
葉酌言正躺在地上,臉上的表情一會兒猙獰,一會兒平靜,看起來極不好過。
雪懶對這個人類的醜幼崽沒什麼感情,不過他是小蠢貓的契約者,他要是死了,小蠢貓也得死。想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