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崢嶸搖了搖頭:“我們查過他。他不是。”
蘇鬱檀眉頭微挑。喬忘川竟然已經被警方懷疑過、查過了?
她卻沒有多問,而是繼續說:“我的醫生陸曉知肯定符合第二條,同時他也符合第九條和第十一條。但我對陸醫生了解很深,他不可能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建議你們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嶽崢嶸點點頭:“我知道了。還有嗎?”
蘇鬱檀繼續說:“我們局裡技術科的同事,應該都符合第一條和第五條。這些同事裡,只有一個叫沙俊的跟我稍微熟悉一點,因為他為我提供對口的技術服務……”
說完之後,蘇鬱檀突然覺得有點囧。
她身邊熟悉一點的年輕男人,似乎都被她掃進去了?她一個人提供的名單都這麼長,警方查得過來嗎?
送走嶽崢嶸兩人後,蘇鬱檀讓米婭上網搜新聞。
看了新聞她才知道,這一次,那名“收割者”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案發地點就在另一名受害者的家裡。
另一名受害者叫趙健,曾經是一名催眠師。
這個趙健不是別人,正是五年前幫崔琳琳催眠喬醫生的那個催眠師。那起案子後,趙健就被吊銷了催眠師執照,還入獄兩年。
蘇鬱檀忍不住在心裡嘀咕:怎麼又跟崔琳琳扯上關係了?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提醒自己不要成了驚弓之鳥。
畢竟,從警方公佈的案情來看,崔琳琳團伙已經全部被掃進去了,應該沒有漏網的……了吧?
她忐忑不安地繼續看新聞。
趙健出獄後,沒法再做催眠師,只能混跡在黑市裡做一點小買賣,偶爾也會暗中幫人做一些非法的催眠,賺一點外快。
三年前,姚志傑就是找他催眠江渺渺的。
趙健有一個個人習慣:在幫人做非法催眠時,他喜歡偷偷把整個過程都錄下來。
也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懷念過去的生活,還是為了留些“顧客”的把柄。
這一次趙健被殺,那名“收割者”留在現場和寄給媒體的證據裡,就包括了他偷偷錄下的那些影片。
江渺渺三年前被催眠、被解除催眠的影片,也在其中。
那些神通廣大的媒體已經查出:姚志傑跟趙健是小學同學,這段時間他都住在趙健家裡。
“收割者”公佈的影片裡,還有姚志傑上次“探望”貝兒的後續。
影片裡,姚志傑把監控手環從手腕上取下來,放進了一個外表有些難看的金屬盒子裡,將盒子蓋了起來。
雖然不能肯定,但蘇鬱檀大概猜出了那個盒子的用途——曾有媒體報道過,這種盒子雖然外表粗糙,卻可以讓監控手環暫時失效,被戲稱為“監控手環禁閉盒子”。據說,在黑市上不難買到這種盒子。
蘇鬱檀忍不住長嘆一聲:監控手環太容易被破解了!
生產手環的廠家,就不能想想法子解決禁閉盒子的問題嗎?
影片繼續播放,姚志傑已經放好了盒子,直接問趙健:“你能不能找個人,幫我做掉江渺渺?”
趙健一口水噴出來,罵道:“你個賤人!特麼的比我還狠!我只是求財,你這是直接要人命啊!”
姚志傑哼了一聲:“我今天試探過江渺渺了,她恨我入骨,不可能再對我心軟。我以後要翻身很難了,也不想再過以前的窮日子,只能在她身上打主意。”
趙健擦了擦身上的水,不屑地說:“你那樣對她,還想她對你心軟?”
“你特麼的裝什麼好人啊?”姚志傑不客氣地說,“痛快點給我介紹個人,我給你10萬塊的中介費。”
趙健嗤笑一聲:“10萬塊就想把我打發了,當我沒見過世面啊?還有,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在事後反手一刀,連我一塊兒殺了?”
兩人開始討論:中介費是多少?怎麼保證各自的利益和安全?找什麼樣的動手?開什麼價?付多少定金?怎麼洗清自己的嫌疑?
看完這段影片之後,蘇鬱檀不能不想:真該感謝“收割者”及時殺了姚志傑這人渣!
否則的話,江渺渺就危險了,貝兒也會很可憐。
她開啟“貝斯特之眼”,給江渺渺打電話。
江渺渺是姚志傑的前妻。姚志傑出事,警察肯定會先找江渺渺問話。
江渺渺立刻接了電話,哭著對蘇鬱檀說:“蘇小姐,貝兒不見了!”
“貝兒不見了?”蘇鬱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