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下,化作了一個櫻花形狀的舞臺懸浮在“森林”之中。
櫻花舞臺上,穿著粉色禮服、美得如夢似幻的小小花精靈,演奏著各種樂器,組成了一個花精靈交響樂隊。
負責指揮的花精靈向蘇鬱檀鞠了一躬,用一種十分悅耳的童聲說:“歡迎蘇小姐來到夢幻森林的櫻花林。我是櫻靈。請問小姐想聽什麼曲子?”
她扇動著花瓣一樣的翅膀飛在空中,與蘇鬱檀的視線保持平直。
蘇鬱檀很有興致地問:“什麼曲子都可以點嗎?”
“只要是公開銷售的樂曲,都可以點。”
蘇鬱檀想了想,並沒有此時此刻特別想聽的曲子,就對櫻靈說:“還是演奏你們拿手的曲子吧!”
花精靈們拿手的曲子,應該是與環境協排程比較高的曲子,與這樣的浪漫氛圍會更搭。
花精靈們開始演奏風格夢幻的輕音樂。
餐桌的另一側,突然出現了一道“傳送門”,三個手捧托盤的人,從“傳送門”裡走出來。
為首的一人頭髮和鬍子都花白了,氣質穩重睿智,充滿了中老年帥哥的成熟魅力。
喬忘川介紹:“這是我家的管家機器人,叫白羊。”
白羊的身後,一左一右跟著兩名十六七歲的俊美少年,模樣相似,氣質迥異。
喬忘川說:“這是小鴿子的保姆機器人,這個叫小文,那個是小武。他們都是我親自設計製造的。有他們的陪伴,小鴿子的安全和需求基本上都能得到保證了。”
蘇鬱檀跟三個臨時客串服務生的模擬機器人打招呼。
白羊帶著小文和小武,按照西餐廳的標準流程開始上菜。那些菜餚,也是色香味俱全的。
在這樣夢幻唯美的環境中用餐,實在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心情大好的蘇鬱檀,突然對一個問題產生了好奇:“喬先生,請問你是怎麼喜歡上我的?”
喬忘川抬眼看著她,神情有點扭捏:“你真想知道?”
蘇鬱檀很真誠地看著他:“當然!”
喬忘川糾結了一下,然後很不好意思地說:“要不,我把我寫的情書發給你?就這樣說,我有點說不出口。”
蘇鬱檀眉毛一挑:這年頭,還有人寫情書?而且他是寫了沒有發?
“在這樣唯美的環境下,如果我自己悶頭看情書,也太沒意思了!”她愉快地為難他,“要不,你自己讀出來?或者用你這套環屋音像系統,以一種比較浪漫的方式呈現出來?”
喬忘川鬆了口氣,輕咳一聲:“還是用環屋音像系統呈現吧!這套系統裡,正好有一個模組可以用得上。”
他的手指在空中快速輕劃幾下,透過隱形智慧眼鏡選擇模組。
餐桌邊的櫻花舞臺飛向“遠處”,花精靈樂隊成為背景。
一棟童話式的小木屋投影,出現在餐桌旁邊。“木屋”前的“院子”裡,一個Q版的“喬忘川”正在寫信。
在舒緩的音樂聲中,“喬忘川”的聲音緩緩響起,開始念情書。
親愛的阿檀:
我還沒來得及向你表白,就被你拒絕了。
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我的學習能力一直很強。不管什麼課程,只要我下定決心去學,就能夠一騎絕塵,將一個又一個的同學、學長和前輩遠遠拋在後面。
所以,我的內心一直是孤獨而驕傲的,孤獨得有些倦怠,驕傲得有些自負。
因為我媽媽和迷霧星域那件事,我不得不收拾起了倦怠,努力去做我該做的事。
可我內心的孤獨,有增無減。
我的教養,迫使我將自負掩蓋在禮貌之下。
但掩蓋不是清除。我心中的自負,從未真正消失。
從小到大,也有很多女孩子向我表達好感。我禮貌地拒絕,內心從無波瀾。
因為她們中的大多數,我只想用五個字評價:愚蠢的花痴。少部分不愚蠢不花痴的,又跟我一樣眼高於頂,顯得面目可憎。
我捐獻的生殖細胞能夠配對成功,我挺驚訝的。
因為我很清楚自己提出了什麼樣的配對條件。
第一次見面,我知道了你的病情。
那時候,我並不真正瞭解這種病,卻聽了不少關於嚴重潛創症患者的“恐怖傳說”,還剛剛幫警方解決了一起六級潛創症患者製造的人質劫持案。
因為輿論環境,因為這種實際案例,我對你這樣的潛創症患者心存偏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