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了他們的本體,為防他們嚇到您,我覺得您還是不看為妙。”
這就是當時丹著的原話,她的一段話一講完,底下很明顯的可以聽見一片吸氣聲,所有的小仙都喪失了抬頭的勇氣,恨不得將頭鑽到地底下去。直到他們走出‘天卿宮’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受了委屈的樣子。
我內心吶喊,本神君才十七萬八千歲,離十八萬歲還有一段時間呢,丹著你不許胡說。當然,還是那句老話,為了保持神君的威嚴,我還是不能將這種話說出口的。
天宮就這麼一點大的地方,有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立馬就會被一些實在無聊的人抓住,然後各種八卦。就更無須說他們出了‘天卿宮’就直接奔著瀾燁的宮殿去晉見了,估計一路上,這件事就差不多傳遍了整個天宮了。
不出三天,整個四海八荒都會知道這件本來就沒什麼的小事。當然,他們知道的還是不是這件事,就有待於商榷了。
聽到瀾聿的話,我笑的比哭還難看。
“該賞,這個自然是該賞的。梳妤,去將前些日子東海送來的那株珊瑚拿給丹著吧。”
我幾乎是咬著牙將這些話說完了,東海前些日子送來了一株珊瑚,血色蓬鬆的一大株,好看的緊。一見到我就喜歡得不得了,特意放在了寢宮裡,這才幾天,就又要搬出來了。
丹著這才罷休,撿起佩劍站在了一邊。
瀾聿特意又留在這裡吃了午飯,順走了我宮裡不少的好東西,這才跟個嫖客一樣一臉滿足的走出了‘天卿宮’。
天鐘敲到第九下的時候,金烏已經順著天宮爬了一圈了,這個時候的太陽是最低的,許多神啊仙啊的就愛這種時候三兩相約,去找一處熱鬧的地方聚一聚。
梳妤拿著一個精緻的小食盒,隨著我往外面走去。平時我是不出宮的,但今個情況特殊,我私下裡以為,這宮是非出不可了。
兩個人出去,也就沒走那扇沉重的硃紅大門,我帶著梳妤一路從角門奔了出去。
角門外面是一條河,因著我這‘天卿宮’整個宮殿都是被這條名叫‘天奈’的河圍著的,只有從正大門的橋上一條路才能進入我這‘天卿宮,’所以安全無比。
但這些難不倒我,我將頭上簪子拔下,輕輕一劃,河水便向兩邊分割開來,留出長長的一條道來。望著兩邊翻騰的河水,我微微有些愣神,片刻卻就反應了過來,仍舊是一副沒什麼事的臉色。
我領著梳妤,平穩地從小道里走向河對岸。本來我這殿外人就不多,再加上此時已經到了黃昏,就更加沒人注意到這裡了,我便放心的從這裡走過去,無須擔心無關人等不小心看見了我這等偷偷摸摸的做派。
我一到達河對岸,水面又重新恢復了原樣,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沿著河岸向前走上一刻鐘時間,便能看見一處巨大的瀑布,那瀑布就憑空掛在那裡,誰也不知道其中的水是從哪裡來的。
瀑布下面,是一處深潭,這潭也奇怪得緊,我在天宮這十幾萬年來這潭裡的水就壓根沒少過。這潭裡的水清澈無比,飲一口,甘甜解渴。
岸上青草肥美,珍禽異花頗多,許多仙者都喜歡來這裡小聚一下。久而久之,這裡便成了一個固定的聚會之處,有好事的仙者還特意在旁邊幻化出各種小亭閣,亭子裡又化出石桌石椅,倒也有幾分樂趣。
遠遠望去,一片亭閣漂浮在半空之中,連綿成一片,也是一處別緻的風景,於是天帝也就默許了這件事。這些仙者們卻還沒鬧騰夠,又給這連綿不斷的亭閣群起了一個名字,喚作臨潭汀亭。
這裡,就是我這次的目的地。
黃昏的時候所有仙者都是很清閒的,帶著仙侍來到這裡,擺上瓜果盤,一瓶佳釀,幾人就開始了閒聊八卦。
“眾位都聽說了今個發生的那件事了吧?”剛抿了一口酒,東恆上仙就三八兮兮的壓低了聲音,向著周圍幾個仙者隱秘的開啟了話題。
“聽說了、聽說了,是‘天卿宮’的那件事吧。”華嶽仙君一臉打了雞血的表情,差點沒蹦到石桌上去。
雲覽上仙端著一張正經無比的臉,不動聲色的將手指在石桌上輕輕釦了兩聲。東恆上仙也是稍微變了臉色,提醒性的輕咳了一聲。
華嶽仙君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四處望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倒是忘記了,那位可是說不得的啊。”
“其實也倒未必,這位神君已經許久未曾出過那‘天卿宮’了,要不是每屆小仙都要前去朝拜一下她,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