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她的手卻突然快速的襲向我的臉,狠狠地□□起來。我嗚嗷一聲,立馬反抗,豈料這女人更加加大了力度,兩隻手一起用力。
“宮裡的日子好累啊、好累啊,我要出宮去出宮去——”
“事情還沒成功,你休想出宮。”一個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我覺著這聲音甚為耳熟,不禁抬起了頭去看看來人是誰。
卻見那人一身黑色錦衣,正是剛剛走出去的皇帝小兒楚遇。此時他已經換了一臉風流的笑,一雙桃花眼甚是好看。他走向青蕪,長臂一伸,將青蕪攬在了懷裡,隨即就將腦袋湊了上去,在青蕪的唇邊吧唧了一口,一臉享受。
“美人兒真香。”
青蕪的額角一道黑線嘩啦而下,她的眼睛危險的眯起,手一下子抬起,毫不留情的奔著楚遇的肚子而去,一點也不心慈手軟。楚遇倒也不是白白捱揍的主,對於青蕪的彪悍,他早就親眼見識過了。是以青蕪一抬手,他便輕飄飄的鬆了手,悠悠然的落在了我的身邊。
“美人兒脾氣真是暴躁呢,小心嫁不出去哦。”
我有些眼暈,這劇情發展不對勁啊,怎麼這小皇帝性情這般陰沉不定的。再說了,這青蕪不是早就嫁給你了麼,還怎麼談嫁不出去這件事?
“知道我還是要嫁人的還佔我便宜?下次再手腳不老實老孃若真是傷到了你可別哭啊。”
青蕪一揮衣袖,甚為嫌棄的擦著自己的臉頰,眼刀子狠狠的飛向楚遇。看這狀況,這兩人明顯就是私底下有交流啊,絕對不能是人前所表現的那樣的情景。
“不鬧你了,我是來說正事的。”楚遇走向一把椅子,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桃花眼挑著直直看向青蕪。“剛剛甚笏跟你說了些什麼?”
“不過是明著暗著打探著我的事情,你的這些個寵妃們,個個都不是好惹的呢。我現在倒是有些懷疑當初和你做的那個交易是否算是吃了虧。”
“你後悔了麼?”楚遇薄唇輕揚,似乎帶著嘲弄。“這種勾心鬥角的日子,你不過才過了月餘,便已經感覺到了它的可怕,可我卻在這深宮裡漂浮了二十多年。”
楚遇的眼瞼微低,睫毛輕輕撲閃,看上去竟有幾分脆弱。青蕪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動容,但卻強令自己別過了頭去,語氣也沒有什麼情感。
“你無需這樣博得我的同情,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幫你□□,便不會中途反悔。”
“那便就好。”楚遇又漫不經心的笑了起來,彷彿剛剛的脆弱不曾存在過一樣,他的語氣竟有些惡狠狠。“你可別因為他是你爺爺便就心慈手軟了,既然已經答應了我做好這件事,不成功,便是死!你我自那天結盟以來,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成功了,我放你三人出宮,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讓你過普通人的生活。但若是失敗了,那就一起死吧。”
“我知道。”青蕪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飄忽,卻沒有一絲不忍。“我不會違背自己當初的誓言,只希望皇上不要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等到事成那天遵守約定,放我們三人出宮。”
“那是自然。”
話畢,兩人一起陷入了沉默。我的腦袋卻是轉得飛快,憑著兩人的對話,幾乎已經還原了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年輕的小皇帝帝權被架空,心有不甘,聯合了丞相孫女,兩人一個演黑臉一個演白臉,想要肅清這朝廷裡的毒瘤。依青蕪的性子,應當是楚遇給了她事成之後放她出宮的諾言,才會這般賣力的融入這個劇情裡去。
我總算明白了青蕪為何大婚當日便就被廢。那是楚遇的計謀,他想用這種方法看看水巖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種境地。但顯然,結果比他料想的還要糟糕一些。僅僅一個月,水丞相都沒有親自出手,他便已經丟兵棄甲,將青蕪又給從冷宮裡請了出來。
“甚笏貴妃隱約提過七夕慶宴的事,我倒覺得這能是個機會。那天幾乎百官都會前來參宴,只需派人去他們家裡悄悄走上一遭,想必能得到許多有用的東西。”
“你說這我們都能想到的事,那些個老狐狸又怎會想不到?”楚遇眯著眼睛,像只休養生息的獅子,慵懶而又危險。“不過,這倒可以被我們所利用,也並非全然無用。美人兒,那天,便就要看我們倆合夥給他們演一出好戲了。”
“怎麼說?”
青蕪支起了身子,纖細的手腕託著腮,做出一個細心聆聽的表情來。由於夏天,衣物穿得並不多,她的衣袖滑落到臂彎,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來。襯著烏黑的青絲,倒是美得驚心動魄。我看見楚遇這色胚的眼睛一下子幽暗了起來,眼中彷彿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