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的話,我也能大概猜出了這幾人之間的條條道道。
見情況緊急,我一手上捏了一個訣,嘴裡默唸咒語,準備先把楚遇這危險人物放倒再說。卻見楚遇一下子放開了青蕪的手,青蕪一口氣還沒舒出來,楚遇隨即一隻手掐住了青蕪的兩頰,脅迫青蕪張開了嘴。他的另一隻手端起桌子上僅剩的一隻碗,將那還冒著熱氣的黑色的湯藥灌進青蕪嘴裡。
“是,我太弱了,以我的實力,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幫她報仇呢……所以水青蕪,就當我楚遇對不起你罷……你且忍幾天,等我剷除了那老妖婆,定會幫你解毒的。”
我一驚,立馬就預料到了楚遇這小混蛋想幹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家養女青蕪的戲份比我家親生女兒的還多,這樣真的好麼?
☆、太廟刮妖風(七)
朝堂之上,水巖和阮忠祥不對盤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再加上現如今後宮之中也幾乎是這兩家的人,這不和的氛圍就更重了。太后是阮家的,但這皇后卻是水家的,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阮貴妃。若是青蕪中毒的訊息傳了出去,就是瞎子也能想到發生了什麼。
雖然水巖並不像外界傳言那樣疼愛青蕪,但不得不說,青蕪是他很好的一枚棋子,若是這枚棋子出了事,做有些事的時候,他會有很大的不方便的。所以一旦青蕪出了事,於情於理,水巖都不會放任不管。這就相當於阮家狠狠地扇了水家一個嘴巴子,向水家正式宣戰了。楚遇就是打得這個主意,他的實力有限,只能借用別人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些訊息只在腦子裡一閃而過,我身子一閃就衝了出去。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念那老妖怪編寫的那些長的讓人受不了的咒語了。
疾步上前,我一把打掉了楚遇手上的湯碗,楚遇只專注在眼前的事,壓根沒料到我會從旁邊冒出來,一點也沒有防範,竟被我得手了。
青蕪奮力掙脫了出來,彎下腰不停地咳嗽,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衣襟上粘的都是那黑色的湯藥。
楚遇冷冷的站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青蕪咳了半天,臉上一片緋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單純的因為咳嗽。她手指指向楚遇,簡直想上去撕了他的心都有,嘴唇動了半響,一句話也罵不出來,可見被氣成了什麼樣子。
楚遇眼睛裡驚怕一閃而過,他看著掉在地下的湯碗,面上忽然現出痛苦的表情。他忽然一把將青蕪抱在了懷裡,青蕪沒料到他會來這麼一出,一時不查,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楚遇死死抱住了。
“對不起,對不起,青蕪,真的對不起……我剛剛一定是被妖怪攝了心神,竟會對你做出這種事來……青蕪,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別離開我好麼,別像姑姑一樣,一轉眼就不見了行麼?”
楚遇帶著濃厚的鼻音,脆弱的像個受了驚的孩子,他緊緊抱著青蕪,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我看見青蕪舉起了手,本來準備好好給這個陰沉不定的傢伙狠狠來一下,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半響,青蕪挫敗的吐出一口長氣,將手輕輕搭在楚遇的背上,輕輕的安撫著他。楚遇就像一個受了傷的小獸,他的聲音壓抑,發出一些破碎的嗚咽。
我嘆了口氣,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的多餘。我緩緩的推出了青蕪的房間,望著已經黑下來的天,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我是仙體神胎,從不知道原來死亡對於凡人來說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在神界,神者仙人們擁有長到無聊的壽命,他們吃喝玩樂,盡情消耗著多餘的時光。就算一遭遇見什麼事了肉體死亡,只要神志還在,過了萬兒八千年,總能再養出一個肉體來的。對於神者仙人來說,萬把年不見面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塵世中的凡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有生老病死,他們也有七情六慾。對於凡人們來說,一旦肉體死亡,便就是再也找尋不回了。我內心有些不是滋味,倒是頗為同情楚遇。
既然這樣,那我就儘量幫他們找出素昔姑姑死亡的真相吧,也不枉我與他們遇見一遭。我踩了雲,閉上眼睛放出神識找尋著素昔姑姑遇害的地方,不多時,便確定了一個大概的方向。我抿抿唇,踩著雲直直奔了過去。
到了那個地方,我就是一皺眉,怎會是這裡?
素昔姑姑遇害的地方,正是我昨個來過的廚房旁邊。今天的廚房,早就沒了昨天的守衛森嚴,許是因為死了人的緣故,大家都不敢在此守衛,整個廚房暗黑成一片。我眼皮一跳,有一絲涼意順著脊樑爬了上來。
急急向前走了兩步,我撥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