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安撫它。
“等抓到兇手了,我會每天都給你雞腿吃的,直到吃到你不想吃了為止,這樣總行了吧?”
它從全力奮戰雞腿的動作裡抬起了頭,幽幽的望了我一眼,那小眼睛裡興奮與忐忑共存,就像是剛被賣給老鴇的還沒□□的姑娘一樣……
我閉了閉眼睛,默唸三遍‘我是神君,不能跟一個小小的松鼠一般計較。’,這才將腦中想一巴掌扇死它的念頭驅散。
夜漸漸的深了,太廟開始安靜下來,燈光漸漸消失,大多數人都進入了夢鄉。我無聊的坐在廚房屋頂,一隻手捏著訣複習那些個長的不得了的咒語。越是複習,我就越是火大,那老妖怪是變態吧,將咒語寫的這般長作甚?!
不僅變態,還小心眼,明明就是他做錯了事,就這麼一走就沒有音訊了。這都幾天了還不回來,迴避錯誤也不是這樣的吧,跟誰學的玩失蹤啊,真以為誰會擔心他的安全啊。他可是上神唉,有誰能傷的了他,真是……忒幼稚!
我將手往身後一枕,望著天空的玉兔將腦袋放空,什麼也不去想。半響,眼睛有些痠痛,我閉上了眼睛,竟然有了三分睡意。
忽然,毛團放下了手中的雞腿,小眼睛驚恐的望向遠方,它尾巴上的毛漸漸乍起。它的口中發出吱吱的聲響,兩隻小腳就嚮往後退。一陣微弱的妖氣由遠及近,緩緩逼近了我的身邊。
一個身影站在了我的身邊,毛團齜起牙,對著他警告的吼叫。那人望向我的臉,緩緩伸出了手,毛團猛地衝了過來,直直的咬上那人的手。
“你來了。”
我一伸手抓住了正凶神惡煞撲向甚笏的毛團,緩緩睜開眼睛,望向正將手伸向我的甚笏。毛團見我睜開了眼睛,身上的毛緩緩順了下去,口中也沒了吼叫。
甚笏見我睜開眼睛,也沒有什麼驚異。她的臉上有為難一閃而過,隨即變為堅定,她忽然彎了膝蓋,直直在我面前跪了下去,聲音帶著哀求。
“求神君救救楚遇,甚笏不想他死。”
我抬眼,一隻手隨意的幫毛團順著毛,倒是有些詫異她竟然求我的是這件事。抿了抿唇,我開口問了我的疑惑。
“第一個問題,素昔姑姑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甚笏抬眼,悽悽慘慘的望了我一眼,聲音悲切。
“若是甚笏說不是,神君會相信麼?”
我抬頭望著又爬高了一點的玉兔,突然有些煩躁,臉上表情也就隨即冷了下來。甚笏也是感覺到了我的煩躁,她有些不解的看著我,臉上帶著忐忑不安,看起來楚楚動人。
“甚笏,你最不該做的,便是試探我。”我的一句話落,甚笏臉上劃過恍然大悟和懊惱,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唇,低垂著眼睛不敢看我。“我對你本就沒什麼信任感,你不必試探我是否相信你的,結果一定是你不想看到的。我只是想知道實情,你如果說的是實話,我自然是能分辨出來的,你以為我比你多活這十七萬年,是白活的麼?”
我將這些話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內心裡一陣舒爽。以前看話本子,每當看見這種老輩教訓小輩的話語時,我都是一陣激動,恨不得哪天我也能說一遍‘孩子啊,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啊~’這種型別的話,今天終於讓我對上了臺詞。我看了看滿身愧疚的甚笏,不覺就有些心虛。
甚笏低垂了頭半響,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緩緩抬起了頭,看著我開了口。
“三千年前,我有一次下凡玩耍,不小心被獵人抓到了。那時的我還年幼,連人形都還化不出,眼見著便要死在那獵人手裡了,卻被他救了。那時候,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整日和一群狐朋狗友混日子。但是他將我買下之後,對我卻很好,每日都跟我說他的開心與不開心,那段日子,真的是很美好。”
說到這裡,甚笏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悽苦來。我內心腹議,這楚遇愛好可真是別緻,人家養寵物都養些什麼毛呀狗啊蟋蟀啊之類的,他一養怎麼就養了一個狐臊味三里之內都能燻死人的千年狐狸呢。
“可是沒過多久,他就家道中落了。他是紈絝子弟,沒什麼生存技能,我想幫他,但當時的我還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幾年後,我只能看著他眼睜睜在我眼前病死過去。”
“我不甘心,一邊歷練一邊在塵世尋找他的轉世。我本以為下一世我便能好好陪著他,不讓他再這麼年輕就死去。可是每一世,無論他投胎在什麼樣的人家,是書生、商人、富家少爺,或是皇親國戚,他的命運都不會改變,都是活不過四十歲。……現在,已經是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