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再加上這些仙家修行的時光，億萬年時光誰沒來幾場肆意縱橫的殺戮？誰沒玩幾場盡興的屠族滅種的暴行？
不如此，那動輒千年萬年閉關所積鬱下來的負面情緒豈不是就要形成心魔？與自己的‘安全’相比，殺戮個百十萬生靈那真不算什麼，世俗間凡境生靈都講究個殺戮八百萬，當為雄中雄，這仙家怎麼著也當得起八九個雄中雄了，若是少了的話，那仙家的面子可往哪擱？被一個凡人英雄給比下去，這特麼還是仙家麼？
兩個人聰明‘仙人’老闆店主，這面反應過來，不過反應過來之後的動作就當真昭示著世家的威嚴有多麼恐怖了，只見兩個也算是二階仙人高手的老闆加店主，各自恐懼的對視了一眼後，直接店鋪內的一切‘珍貴’‘商品’一掃而光後，就溜了。
一聲不吭的就溜了，連平日裡相交不錯的朋友，小輩，都沒得告訴，悄無聲息的就消失在龍川城中！
當然了，龍川城的聰明人顯然相當不少，而經歷過十萬年前龍川城那場近乎滅城‘劫數’仙人也明顯不少，只不過各個反應過來的聰明‘仙’都是各掃自家門前雪，呃，是城外雪，哪管那些稍微反應遲鈍點，還有那直接就反應遲鈍，或者是還在閉關‘潛修’中的‘友人’。
又十日，龍川城裡居住的千萬仙人，兆億生靈隱隱之中仙人的數量少了近三分還多，只不過仙人從來都不是龍川城的主流，那兆億凡境之下的修士才是這龍川城的‘基石’，而顯然，這基石都是炮灰的命，縱使嫡親血脈後代，除了那龍川城中諸多的世家子弟之外，九成九九的兆億生靈已經註定是‘大劫’‘劫數’中的一員了。
生，或者死，聰明、運氣好的仙人或許還有那麼一分選擇權，而仙人之下的卻是連一分的選擇權都沒有，生死由天，各安天命，說得就是這麼一群人。
“來了，不過反應時間超過了二十日，前奏更是超過了百年，看來對這人氏一族，摩天聖教一方也沒有多麼重視麼。”龍川城城主府中，方寒帶著趙無極出現在城主府的上空萬里之處，遙遙看著那還遠在上千萬裡之外，上百萬裡之高的那尊人影，嘴角悄無聲息的掛起了一絲微笑。
重視與否，他其實並不太在意，最重要的是他終於可以藉此判斷出來一個事實，一個真相——那就是摩天聖教聖人之下對兩界通道的參與‘度’。
而現在知道了，很明顯聖人之下對兩界通道的參與度並不高，甚至可能只有三兩個摩天聖教的高層才有些許參與，至於尋常準聖，乃至九階仙人，很顯然是並不知曉的。
而之所以在後世出現那邯鄲趙氏，恐怕也是兩個量劫之後發生的變故，現在他們的形勢還沒到最最惡劣的時候，成聖之期，猶然可待。
轟隆隆！方寒的念頭剛剛轉過，就聽一聲無可言語以形容，彷彿就像是開天闢地一樣的嗡鳴巨響傳到耳邊，下一刻，他就驚訝的看到，他腳下那座龍川城直接從大地之中消失了一般，兆億凡境生靈，千萬仙人高手，就在這一息之間遭到抹殺。
這其中還包括了人氏祖庭，那曾經被摩天聖教上層某一位長老囑咐要照顧的十萬人氏子弟！
“不對，來的難道不是趙氏的那位族長大長老？而是邯鄲趙氏的尋常高層執事？”突然的變化，讓方寒措手不及，不過幾乎在千萬分之一個剎那間，他就將這其中的因果梳理，並作出推測。
“放了趙無極，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冰冷、森寒，漠然……，彷彿世間一切冰冷的集合體所發出億萬載寒冰互相碰撞一樣的聲音出現，隨後，一尊身披白袍，白巾束髮，雋面如冰，身影似劍鋒，又好戲桑萬年冰峰一樣的道人出現在方寒的面前。
對方口中說話，可眼光卻一絲也沒有放在他手中趙無極的身上，一雙眸子，深沉如淵，冰冷如青天碧空，無一絲情緒，彷彿那囂張狠厲的話語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一樣。
“天，天命，長、長老！”那趙無極看到眼前出現的人影，一張嘴彷彿失去了控制一樣，渾身顫抖哆嗦，整個人彷彿失去了言語能力，眸子瞪大，近乎撕裂，希望、恐懼，絕望……諸般情緒聚合，讓人難以想象一個人，一個仙人眼中，能夠同時孕育如此之多、並且相互對立的情緒。
“趙天命，以天命為名，好囂張的名字，好歹毒的心性！”方寒口中自語了一句，雙眸裡閃爍著無盡森寒的晶芒，仔細打量著趙天命，他心底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實力，修為，道行，乃至體內修行的大道，確實是對得起這個名字。
天命，以天為命，所行所修大道，近乎命運，近乎天道，卻又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