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知道父王的下落,我會讓他說出來。”說完,蕾蘋絲就無聲離開了,留下柯德基一人。
他拍了拍胸口,心想反正也是沒主意了,公主看上去也是冰雪聰慧,不如就聽從公主的吧。
蕾蘋絲推開房門,一看忍不住摀胸,顯然她不該留下戴門,那就跟留下一顆炸彈一樣危險。
只見天花板和牆壁上各種魔法轟炸過的痕跡,空氣中瀰漫著燒焦味,還有些腐蝕的液體從高處落下,發出滋滋的溶解聲,地板受魔法影響,印出花花綠綠的詭異圖紋。
如果不知情的人見了,怕是以為裡面剛發生一場激烈的魔法混鬥吧?
“戴門?”蕾蘋絲緩過氣,轉頭看了看四周,卻發現除了被輾為碎片的椅子殘骸外,竟是沒發現戴門的蹤跡,房間空無一人。
難不成逃了!?蕾蘋絲大驚,蜂藤的毒只有其花蜜可以解,戴門是怎麼掙脫的?
她慌張地四下檢視,幾乎翻遍了整個房間,摸遍了牆壁,等她準備要奪門去找柯德基時,床底下突然傳來一些聲音。
蕾蘋絲往床底嘆去,只見一顆不明物體在陰暗中滾動,蕾蘋絲一愣,伸手就去撥,結果捉起那圓滾滾的東西一看,她嚇得羊角都要伸直了……
“這…。。這是!”
。
塞隆醒來的時候人是在醫護室的病床上,躺太久,所以背部還有些僵麻。
聽護理人員說自己是被同年級的女生送過來,他在細問,只說是一個黑頭髮面板蒼白的女孩,總之不是蕾蘋絲…。。
塞隆躺在床上,握了握手,似曾相識的痠麻感已經退卻得差不多了,對方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他終究太小看少女的決心了。
他昏迷了整整兩天,她也回到她的家鄉了吧?…。。
少年躺在床上,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間蒸發消失,四肢癱軟無力,宛如死人。
他賴以維生的陽光消失了,他彷佛回到了入學前,那隻走一步抖兩步的小老鼠,瑟縮在黑暗,再也沒有力氣去面對明天。
那個不再有她的明天。
“塞隆。”少女嬌脆的聲音響起,黑髮少年卻像是沒聽到,一雙眼睛空洞地瞪著天花板,只剩下胸膛還微微起伏。
瑪麗安娜心疼地看著男孩,在她知道塞隆出事後,立刻衝到醫護室,聽到對方沒受傷才鬆了一口氣,只是眼下……還不如只是身體受傷來得更好阿。
“塞隆,你沒事吧?我聽到你的訊息就立刻趕過來了。”她看著男孩烏黑凌亂的瀏海,有些想伸手去撥,讓他能露出那雙漂亮極的綠色眼睛。
“你還記得是誰攻擊你嗎?”
塞隆依然默默不語,瑪麗安娜卻早有答案。
今早聽說那魔族使者已經回去了,他住的那座塔樓同時也是塞隆被發現的地方,裡頭充斥著各種魔法燒灼過的痕跡,幾乎是面目全非,學校努力想把訊息壓下來,但自己有的是管道。
一定是……一定是那年輕的使者因為上次競技場沒能下狠手,所以才在離開前又來找塞隆麻煩。
瑪麗安娜握緊雙拳,為自己國家的脆弱和人族的不團結感到憤怒和悲哀。她沒辦法做塞隆的後盾,所以只能任由他被魔族糟蹋。
“塞隆,我有東西要送你。”她試探出聲,卻見少年依然毫無動靜,不禁失望。
但瑪麗安娜其實也想起來了。
一年級那次集體麻痺事件後,一個瘦弱的新生指控自己偷走別人的解藥,雖然這件事不了了之,自己也大方不去追究那名新生,但現在想想,那名瘦巴巴的新生生得黑髮綠眸,不正是現在的塞隆嗎!
她不禁低下頭,打量著病床上的少年。
黑髮綠眸依舊,只是少年長開了,當時不過十二、十三,一隻乾巴巴的小老鼠,如今正是十五、十六,就在這短短三年間,像是蛻了繭的黑蝶,張開翅膀,絢麗奪目。
那些髒汙洗去,只留下髮色純黑,眼眸翠綠,少年彷佛從最營養的土地出生的精靈,出色得不能再出色。
勇者,本來就不是一般人,瑪麗安娜是知道的。
最初的坎特貝斯出生在泰芬,那個半精靈建立的王國,曼德拉多就是當中最特別的存在,也開創了坎特貝斯這一系特殊的血脈力量:返祖
是的,勇者擁有古精靈的魔力,外表依然是人類,看不出什麼不同,只是靈魂和魔力卻是強大不死的古精靈。
當時的曼德拉多活到了兩百七十二歲,幾乎接近是魔族的壽命,而他死後,靈魂也化為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