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亦是救贖整個大陸之日。
而魔族相信曾有一位強大的神,為了不讓自己的力量傷害子民,便將自己一分為二,成了太陽和月亮,待兩者結合成強大的力量,便是整個大陸的末日。
雖然如今的大陸祥和、人民富足,各族的信仰慢慢變成象徵性的精神存在,但蕾蘋絲身為公主,還是曾在魔族的老祭司克拉那裡研讀神學。
祭司克拉是除了蕾蘋絲之外,不害怕戴門的殘暴,甚至十分疼愛他的好長輩。她曾經告訴蕾蘋司戴們受到不眠之神的“神印”賜福,神印會確保戴門完美地登上魔族王位,並擁有與人族對抗的強大實力,而戴門表現出那些非比尋常的魔力和殘暴似乎就和那“神印”有關。
“恩,只是人族神廟的女祭司一生必須貞潔無垢、一心侍神。”緊接著,少年以淡漠平靜的口吻說出一個可怕冰冷的事實:
“所以她是在被強/暴後才生下我的。”
蕾蘋絲立刻要阻止他說下去,少年卻快速張闔著嘴,字句如珠子般輕巧流出,彷佛是在說一個無關己要的故事。
“喝醉酒的坎特貝斯爵士侵犯了她,一被發現懷孕後她就被趕出神廟、流落街頭,後來她將我交給坎特貝斯莊園的一個下人收養,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我不恨魔族,我母親被魔族的流兵殺死時應該是解脫了,所以我不會想去報仇。”
但他恨坎特貝斯,甚至曾經想過殺掉那位父親和哥哥皮可斯,可是畫在他背上的“那祝福”不許。弒親是重罪,祝福會反噬,塞隆也覺得他沒有必要為兩個人渣賠上自己的生命。
蕾蘋絲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男孩背挺得筆直,側臉就像是葉片的輪廓,青澀單薄,卻又富含著清麗的生命力。
他低低的聲音帶著一種少年專有倔強:“所以我不是坎特貝斯,永遠都不會是。”
蕾蘋絲腦袋一片混亂,她下意識退縮:“好了,別說了,這是你的事,你沒必要讓我知道,我也沒把我自己的事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妳的,所以才和妳說了我的。”
少年罕見出聲反駁,蕾蘋絲猛然抬頭,突然想到還鬆垮垮垂在頭上的髮帶。
“這是交換。”
沒等她出手,一雙修長溫暖的手已經伸了過來,輕巧地在她頭上動作,似乎是很小心穿過幾縷髮絲,蕾蘋絲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拉扯,只是呆呆看著面前臉頰淺紅的大男孩。
雖然不捨那對可愛玲瓏的小角,但一想到被別人瞧見,那人也會和自己一樣心癢癢……。塞隆翠綠的眼底閃過一絲晦暗。
大功告成,塞隆玻а壎兇愕乜醋派倥��孟穹講懦曬σ磺追莢罅恕�
蕾蘋絲瞥了一眼旁邊的鏡子,愣了愣,忍不住嘆息:“塞隆……”
“綁得不好嗎?對不起……”
“不,這是頭部重傷的包紮。”
“……………對不起。”可憐小貓眼再現。
“哈哈,沒關係。”蕾蘋絲一邊笑,一邊調好髮帶。
見到少女重展笑顏,塞隆忍不住發出滿足的嘆息、很小聲,被他及時含在嘴裡,當成糖果舔/弄吞下,連同少女頭上的羊角和嘴裡發出的笑聲,都被偷偷用眼睛和耳朵收著藏著。
很公平的交換不是嗎?少女不會再對自己有防備,因為愧疚,她會真心接納自己,直到永遠。
少年垂眸,將那點興奮的光芒沉入幽綠的湖底,噓,悄然無聲。
男孩渴望女孩全心面對自己,卻不允許自己丑陋的那面展現在意中人面前,這就是人類與精靈的不同,因為不夠完美,所以只能極力隱藏缺點。
“別和其他人說,好嗎?”根據之前經驗,蕾蘋絲知道塞隆並不熟悉魔族,自己的卷角應該沒被識破身分。
“永遠不會。”他立刻抬起下顎,眼睛一亮,好像真的許下什麼慎重的承諾。
“那就好,對了,這藥膏整盒拿去吧,每天都按時擦一次,應該一個月就可以退掉瘀青了。”
累了一整天,蕾蘋絲和塞隆在塔樓前道別後,就自己回到了房間,瑟拉他們都還沒有回來,可能在參加晚宴。
只是蕾蘋絲累到手臂都痠痛得抬不起來,所以簡單沖洗後就回自己的寢室早早睡了。
當然,術院競賽的事並未完全落幕,因為涉及在最敏感的人魔兩族,整個卡特納特大陸就像是被翻了一圈的煎餅,差那麼一點,戰火就要一簇即燃,。
所謂打狗看主人,狗犯錯了,自然也是找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