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的案件,被告人都有可能有些小動作; 我可以理解,但請您現在能夠儘量和我們實話實說; 免得以後弄巧成拙。”
“我這樣的情況; 會怕弄巧成拙嗎?”素意笑了一聲,“我其實無所謂翻不翻案; 只是覺得我的口供太簡單了,給他們聯想發揮的空間太大,有機會補充一下也好。”
“……”想多交代罪狀這種翻供理由好像確實有點非典型; 檢察官面面相覷了一下,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表態,但博斯科夫身後兩個年輕的檢察官倒是露出點竊喜的神色來,偷偷觀察他們長官的反應,還給素意鼓勵的眼神。
感覺自己現在心態比這些檢察官還正直的素意假裝沒看到。
博斯科夫表情沒變,他動作粗魯的操作著電子板翻看了許久,眯了眯眼,抬頭道:“那說吧,你的供詞。”
“這不應該是警察在場嗎?”
“你說你的,我們會分辨的。”
好像自己多操心了,素意暗笑一聲,開始回憶起來——回憶自己當初的版本。
“那天,我偶遇哥羽,忽然很想和他聊聊,就請他進了我的房間。”
“為什麼一定要進你的房間聊?”博斯科夫粗聲道,“你跟他的關係,完全可以在休息室解決所有日常談話吧。還是說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警察也這麼問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表達一下善意。”素意聳肩。
博斯科夫低頭看看檔案,冷聲道:“目前你的版本和之前的口供沒有兩樣,請有點新意,樊教授。”
素意沉默了一下,她其實真的有點為難。
勉為其難拖時間這件事是進門前才同意的,她心理上同意了,可腦內儲備上卻沒有。一時間真的很難找到有關警察麻痺大意或者她能翻供的地方,她雖然謊話說得不少,可真沒到一個案件故事張口就來的地步。
其實蔣樺說得對,把林格拉出來往哥羽身上安一下,最方便改變案件性質,而且說不定她還真有完全的資格申請政治庇護了。可她卻說不出來,因為哥羽至死都沒顯示出和林格的關係,和林格有一點關係的明明是生命研究院,她如果要甩鍋,也不是往哥羽身上安。
只能換一個了,反正蝨多不癢。
“你們知道的……”她斟酌道,“哥羽主職是歷史學,他一直在研究歷史遺留問題,尤其是我們,伊甸園戰爭,潘多拉,女性滅絕……這些事情。”
三個檢察官動了動,這樣隱秘的事情終於引起了一點他們的興趣。
“我當然感謝他把我挖出來,也感謝他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援和幫助,雖然中間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但他在大局上一直把控得很好,不管對我,還有我的朋友們身份如何質疑……好歹我活著研究出瞭解藥。”
檢察官們:“……”
“不得不承認,我對他是有一些雛鳥情結的,”對自己的事情,素意編的隨心所欲,“我從心理上就很依賴他,我以為我研究出瞭解藥,就應該可以得到他的信任,卻沒想到,其實他的平靜完全就不是什麼大局觀,而是在忍。”
她露出一抹苦笑:“他暗中蒐集扳倒我的證據,想過河拆橋。”
“是扳倒你的證據,還是扳倒別人的?”博斯科夫一點沒動容,直接指出。
看來他們也是聽了一些傳聞過來的,素意毫不心虛:“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至少他做的一切都在針對我。”
“哦?他做了什麼。”
“他說,我還有命債沒償。”
“什麼?”
“一百多年前,我還沒加入伊甸園的時候,曾經在林格潛伏了一陣子。在那兒我被一個小頭目娶作小老婆,隔三差五弓雖暴,毆打,虐待……還要給他全家和兄弟們殺羊做飯,每天活在死亡威脅中。”
“……”這真的是大秘辛,就連已經做足了準備的檢察官們都絲毫不知道,可見對外界來說又是一個怎樣爆炸性的新聞,從檢察官們震驚的表情裡就可見一斑,“怎麼可能?!”博斯科夫低吼,“就算在過去你依然是極為優秀的女性,怎麼可能會給林格的人……”
“因為他們殺了我全家,搶了我們的專利,做成了潘多拉。”
“你可以報警,可以告訴別人!”
“我自己也在被追殺,以當時林格爪牙的能力,我在外面無處躲藏,”說著那段恐怖的日子,素意的語氣依然輕描淡寫,“但幸好,老話沒有騙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對林格那群人來說,我們這個人種的女孩兒長得都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