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只會被凍傷。”
“說得好。”素意誠懇道,“我也覺得。”
羅蘭:“……”
“那到底燒還是不燒啊?”阿迪捧著畫在那傻站,睜大眼看著素意。
“現在很多人都出來認同德萊斯,不管他們出於什麼心理,教授你現在已經有平權會了,你得為整個會考慮啊。”羅蘭很著急。
“我說到做到,說燒就燒。”素意毫不動搖,“不燒算什麼?我尊重他們的前提是他們尊重我,不尊重我的人,我不僅不用尊重,我還要使勁侮辱。我的冷臉他們看習慣了,突然對他們好,他們還要覺得我討好他們,有可能嗎?我犯得著嗎?”
“對啊!教授說得太對了!”阿迪馬後炮啪啪的響,“小蟲子你別丟人了,又拖教授後腿!”
羅蘭一口氣沒上來,氣得要死,他黑著臉上前一把抓住阿迪手裡的畫就往外走。
阿迪在後面誒誒誒的追:“你幹嘛喲!”
“不是要直播嗎?我來燒!”羅蘭氣勢洶洶,“真讓教授親自來嗎?便宜了他們!”
“啊啊啊這個機會給我嘛!”
“你是保鏢你刷什麼存在感。”
“哎呀好嘛那我來點火。”委屈。
眼看著倆小孩先後離開,再次為新一款亞當病毒的模擬臨床試驗敲下回車鍵,素意撓撓臉,覺得這倆孩子在自己這個陣營真的有點倒黴。
她雖然致力於開發潘多拉的解藥,但她更看重的是在未來用亞當病毒為女性保駕護航。這意味著她最終還是會成為絕對的反派,所有追隨她的人都有可能遭到監視甚至迫害。
芳芳和希雅為了未來的女性,或許會同意她的計劃,和她劃清界限,讓她穩穩的背起這個鍋。但是羅蘭和阿迪,雖然年紀小,卻著實有點天真的死腦筋,說不定就要跟著她亡命天涯了。
所以說,一般一個人有沒有上賊船,第一個知道的肯定是他老大。
慈善晚宴第三天,芳芳就聯絡了全球最大的直播頻道,要燒《潘多拉》。
舉球譁然。
當初幾乎所有人都認定那是開玩笑,畢竟這也太任性妄為了。就算不從錢的角度講,德萊斯好歹也是一個舉世聞名的藝術大師,他的作品都至情至性,是近一個世紀來最受歡迎的畫家之一,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幅畫就算不還回去或者如德萊斯所請求的那樣讓他買回去,那也不應該真燒,而且還直播。
陸垚是真的不作不死,不死不休。
但即使輿論都持反對態度,可等到直播那天,訪問量依然爆棚,伺服器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影片裡,羅蘭一身黃色連體工裝站在一個爐子邊,爐子裡火舌熊熊,一隻手正從影片外往裡面添無煙燃料塊,添得很是歡快,火舌幾乎要竄出來。
羅蘭垂眸站著,姿態有一點僵硬,他心裡對多少人看著自己還是有數的,當然會緊張,他等了一會兒,《潘多拉》被一個推車推過來,平躺著,在半透明的畫框裡,就好像真的是一個冰封的棺材。
他等畫框完全出現在鏡頭裡,才對旁邊點點頭,雙手穩穩的扶住了推車的把手,開始往爐子裡推。
“沒什麼想說的嗎?”鏡頭後面有人問。
羅蘭一頓,有些迷茫:“說什麼?”
“我想觀眾感興趣的不僅僅是一幅畫的毀滅吧。”
“哦,這樣。”羅蘭歪頭想了想,手下堅定得把畫往前推進爐子,面無表情道,“畫很好,只是教授說到做到。”
他把畫完全推進爐子裡,任由火舌完全吞沒了《潘多拉》,凝視著那個冰封的少女被自己完全推進了火焰中,他的臉在熊熊的火焰下倒映著豔麗的紅,眼睛也紅了。
他吸吸鼻子,轉頭道:“教授只尊重尊重她的人,而且……”他想了想,鄭重道,“她的說到做到,不僅僅是燒了它,還有……解決它。科學既然已經迫於現狀服務於政治了,藝術也不能太任性了,對吧?”
話說完,那個添柴的手又從地上推了一個盒子過來,裡面是一堆黑乎乎的東西。
羅蘭的臉抽搐了一下,還是無奈的撿起了那個盒子,向公眾展示了一下,蓋上,平靜道:“對於德萊斯大師付出的心血,教授也深表感謝,所以作為謝禮,我們儘量保證將畫的殘骸,全須全尾的,還給德萊斯大師。謝謝各位觀看,再見。”
他說完,直播就立刻結束了,觀眾的評論頓時湧上了主螢幕,竟然不約而同的都是一句話:“這也太欺負人了!”
但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