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講課,三校聯席,到時候可能會安排教授和他們私下會面,你知道的,環太平洋有好幾個學生在教授的實驗室的做課外實踐……他們院長特地過來看看。”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芳芳詠唱似的,嘆氣,“不用講那麼多,有,或者沒有。告訴我就行了,你是奸細嗎,還帶解釋的?利落點,小夥子。你告訴我,要不是你也不懂她的研究,你剛才會不會連他們要研討什麼學術問題都要和我彙報一遍?”
羅蘭很是緊張,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大家明面上都為教授打工,可是他就是下意識的想把什麼都彙報給這個席琳。明明在他看來,她來歷不明,性格比教授只差不好,而且風格更加難以捉摸……
“不,我只是想說清楚點。”
“你說一萬個字我也只要一個字的答案。”芳芳冷漠道,“所以,有?”
“有。”
“好吧,嗯……告訴她我要佔用她白天的時間,晚上會還給她。”
羅蘭又看了看日程表,遲疑道:“那天是議會年度慈善晚宴……”
“哦,你知道啊,那就好辦了。”
“麥坎來邀請過晚宴,教授不願意去。”
“她當然不願意,哈!麥坎那傢伙估計也是被逼的,否則瘋了才會去請那個實驗狂魔去什麼晚宴,放心,下午她上課我就放她回來,晚宴我替她去。”
“好吧,那白天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不需要,讓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芳芳那兒傳來叮一聲,她自己跟自己碰了一下酒杯。
等她切斷了通訊,羅蘭回到圖書館休息室,果然看到素意在那兒吃飯,她身邊坐了幾個學生,面前也都擺著飯盒,還圍著她問問題。
素意嘴裡嚼著吃的,一手拿著筷子,一手伸頭看著另一個學生遞過來的電子板,眉頭微挑,頗有興趣的樣子。
“你輔修哲學的?”她問,“這問題簡直可以進入哲學範疇了。”
“我知道有點拗口,”那學生很羞赧,“但我覺得只要讀通就能明白我的整個主題,比寫一篇論文的效果還好。”
“這個我深有體會的,教授,哈哈!”一旁明顯是他好友的男生道,“就好像那句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了嗎,一個意思。”
素意忍不住笑起來:“非常傳神。”
她垂頭看著那個男生的問題,筷子含在嘴裡思索著,嘴角偏偏還帶著未盡的笑意,光潔的面孔在人群中唯一一束光下透著薄霧般的白光,連彷彿連細微的絨毛都看得到。
一圈人都看呆了,他們應該都忘了自己圍在她身邊的初衷是什麼。
羅蘭站在一旁的陰影中,覺得自己此時的臉色比陰影更陰森,但他什麼都不能做,他有他的位置,雖然不是很理想,但他必須死死守住。
晚上,芳芳安排好了事情,給了素意一個正式的活動通告,素意一聽就不行了。
“福利院?”她皺眉,“我不去。”
“為什麼不去?”芳芳聲音裡是誇張的委屈,“你不喜歡小孩子嗎?他們軟軟的,萌萌的,甜甜的,叫著‘媽媽~’。”
“夠了,我不喜歡小孩。”
“沒人逼你喜歡。”芳芳道,“我早就奇怪了,這麼一個讓女性盡情展現母愛的地方,怎麼可能過了一年了還沒讓你們去。多棒啊,多偉大啊,多感人啊,那麼多失去了母愛的孩子,尤其是福利院,父愛母愛都沒有,生活在冰冷、孤單和冷漠的世界。陡然遇見你,天啊,愛是一道光,照亮我的方向……”
“我拒絕了。”
“嗯?所以他們喊過你?”
“對,我拒絕了。”
“那你還去他們的培育院接生?”
“首先!我不是去接生!然後,那是學術活動。”素意冷靜道,“去福利院就是社會活動了。”
“有什麼關係呢,遲早的呀。”
“什麼遲早,正常人一輩子能去幾次福利院,誰規定我一定要去了?”
“別犟嘴了,你覺得你跑的了嗎?”
“沒你在我就跑的了啊。”
“所以,你去不去?”芳芳聲音慵懶,“就問你去不去呢~小寶貝會不會去呢~”
素意還在垂死掙扎:“希雅上次沒說死,她肯定願意去的,這活動要不你等她回來讓她去吧。”
“他們要看的是你。”芳芳當然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希雅算什麼,她當過媽又怎麼樣?他們就覺得你去有意義……難道你以為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