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該去向母親請安的。”
武后這才說無妨,“你站久了傷身,躺下吧!我剛才問了奉御,病情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和你耶耶就放心了。關於合歡,念在他忠心事主的份上,暫且饒他不死,但你身為儲君,做出這種事來,未免令人齒冷。那些孌童,不過是把戲,怎經得住你當真?他們福薄,你當真,他們的死期就到了。如今留下他,不是平白無故的,看你願不願意讓他活命。你的年紀不小了,必須擇一位太子妃,掌管東宮事物。若你執意不從,那麼……”
那麼合歡就死定了?母子之間要透過要挾才能好好說話,實在有點悲哀啊。夷波沒想到一來這裡就要遭遇逼婚,現在又慶幸,還好穿成李弘的是她,如果是龍君,那豈不是便宜人家了?
她看了看武后,那張臉又豔麗又薄情,還是高宗更服眼一點。她轉頭向他求助,高宗是慈父,想當初是在那位“憶奴欲死”的兒控爹手裡長大的,所以深得太宗真傳。兒子的眼風,他立刻接住了,撫膝道:“弘兒大病初癒,還是應該多給些時間將養,婚當然是要成的,只是立即就談,還不是時候。皇后望子成龍,太性急了,略緩一緩再議吧!今日天色太晚了,我們暫且回宮,明日是個大好晴天,命人抬弘兒出去見見春光,去去病氣吧。”
既然他這麼打了圓場,武后雖不滿,也無話可說。高宗全程沒敢看皇后的臉,害怕她甩了眼色他不接,折了她天后的面子。所以寧願裝看不見,對兒子一笑,起身攜皇后離開了。
夷波說了兩句恭送的話,倒回床上喘大氣。接下去怎麼辦呢?找不到乾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