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對面的另一棵古樹上,拉魯趴在碩大斑駁的樹幹上,正衝我呲牙微笑,陽光下,他的笑異常的燦爛。
許是我救了他父親的原故,拉魯對我有著極度盲目的崇拜,他身上有很多天巖的影子,不同的是他比天巖單純,揹負的更少,宛如一張白紙。
與拉魯相處,我找到了一種乾淨的情誼,沒有壓力,沒有拘束,輕鬆寫意,坦誠而隨性。只是我早已封閉的心扉再也無法輕易的接受“朋友”的定義,欣賞藏在心中,想進一步成為兄弟卻千難萬難啊!
風塢重重古樹中一個隱蔽的巖洞,師殊族族長塔克菲站在一個巨大的岩石平臺上,穿著一身隆重的盛裝,臉塗濃彩,手舉鑲嵌寶石的權杖,高聲呼喊著,似乎在進行著一種什麼儀式。他身後跪著包括拉魯的父親威達,大伯庫爾,以及另外兩個裝束怪異的老者,而近二百名師殊重要族人也整齊的跪在平臺之下,口中唸唸有詞,顯得虔誠萬分。
一陣齊聲的吶喊過後,族人有序的走到西面的內洞石槽旁,將手中盛滿水的白碗,逐一倒入石槽內,然後單膝跪在族長面前,接受撫額賜福,又滿足無比的走出,每個經過我的師殊族人都面帶微笑,向我點頭致意,彷彿沒有隔閡,沒有陌生,我本就是他們的族人一樣。
“尊敬的小夥子,過來,到我這裡來。”
族長塔克菲向我揮著手,召喚著我。
“小夥子,師殊族先知索甲蒙難的事想必你已知曉,可你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萬分危急了,如果不及時獲救,先知熬不過年底,而一旦先知大行,師殊族將傳承隕落,覆滅在即啊!二十年前,先知中毒後,我們曾秘密派人手持師殊大神傳下的佛陀梵天的信物前往青嵐大陸求救,得當世本初佛疊伽大師指點,瞭解了奇毒‘鬼花’的來龍去脈,‘鬼花’產於青嵐大陸克拉底山脈的中腹部,它長在九幽之地,歷千年溼氣而成,花開四瓣,其色各異,其香如腐屍,其毒無藥可解,中毒者想要延命,只有一法,取百水而合,以龍涎香沁之,服食雖不去毒,但可維持現狀。另外本初佛告知,萬物相生相剋,若想根治,只有找到傳說中萬毒剋星的海龍內丹,‘七彩龍珠’,‘鬼花’之毒可愈。就這樣,我們師殊族人一分為二,一支在拉瑪山脈風塢護住先知的本體,每五年出山一次尋覓龍涎香,你救下的威達、庫克、拉魯等人就是外出找藥的,不想回程突遇‘鬼沙眼’,龍涎香被吸,威達拼死護衛靈藥不放,才有了以後的故事,而你今天看到的,就是我師殊族人在拉瑪山脈歷千辛萬苦取來的百條溪流之水,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先知,都是為了生存。而另一支族人背井離鄉,在海外無名之島駐紮,苦苦找尋神獸海龍,渴望得獲‘龍珠’,可至今一無所獲,他們的境遇一定是十分的悽慘。”
巖洞內,隨著族長塔克菲低沉的講述,氣氛凝重無比。
“小夥子,你的出現不僅僅只是救了威達和拉魯那麼簡單,更給我們師殊族人帶來重生的希望。”
一直當故事聽的我,聞言是滿臉的疑惑,塔克菲見此,只是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說道:“小夥子,我們為你開出這樣的條件,第一、給你一條靈石礦脈,當然所有的採掘全由我們負責,你只管接受一年大約五千枚靈石即可;第二、與你交流師殊族念力執行方法,解你心中疑惑;第三、授你師殊大神信物,你可憑此指揮師殊全體族人做任何不違背良心的事情三次。而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借你的‘龍珠’一用,救我們的先知索甲。”
“龍珠,你是說我的那顆珠子,是傳說中的‘七彩龍珠’?”我大驚失色的反問著。
一切謎團瞬間開解,我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當年白碧逼我服下離水之毒,水無極上師已經為我未雨綢繆,他一方面說只有修到育嬰成功,其毒自解,實際是在鼓勵我不斷前行啊!另一方面讓我硬扛毒發之痛,密修精神力量,扛不住囑咐我用手緊握靈珠,可以緩解一二,實際上根本就是隨時可解。這也解釋了自從“不歸流”中靈珠參與汲取和輸送靈力之後,我離水之毒再也沒有發作的原因。無極上師啊!你對我北星的這份厚重的情意,讓我如何承受得起,讓我何以為報啊!
師殊族族長塔克菲見我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誤會的以為我在權衡利弊,他顯得十分的緊張,而威達、拉魯等人更是急得滿頭大汗,又不敢插言。
“小夥子,實在不行,你可以開出新的條件,只要我們師殊族有的,或是我們能辦到的,無不遵從。”塔克菲誠惶誠恐的說道。
“族長,你當我北星是什麼人,趁火打劫,還是藉機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