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神者,我們全村近四百餘口全指望你們了,求求你,不要遺棄羅花村啊!”
老漢是熱淚橫流,其他幾人也隨聲附和著。
“哎呀!佛心以除魔衛道為己任,能救的我們一定會救,可現在實在是力有不逮啊!恕罪,恕罪。”
中年人一臉的難色,搖頭不已。可我卻發現了他眼角的笑意,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他在與老漢“博弈”,他在尋求著利益的最大化,為財?還是為其他什麼?
噗通,噗通,四個早已飽受怨靈折磨之苦的首陀羅,一起跪倒在地,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眼前的救命稻草,他們再也不想過有家不能回的日子了。
“神者啊!請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們這些苦難之人吧!我們願意把全村的梵銀都拿出來酬謝神恩。”
“快起來,快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神者扶危濟困,根本無需梵銀,再也不要提這個了,不然我們真走了。”
捲髮中年人扶起了感激的不知說什麼好的老漢等人,搖頭嘆道:“想滅這個百年女鬼也不是不可能,但條件太苛刻,恐怕你們辦不到啊!”
“神者您說,我們全力以赴。”老漢的眼中重燃了希望。
捲髮中年人明白火候已到,他咳嗽了一聲,大聲說:“族長,你備好三樣東西,我們才能幫你們收了為惡的女鬼。”掃了一眼老漢急切的神情,他滿意的繼續道:“一者是十齡以上的黑狗獸一條;二者是或入土,或天葬,或水葬者鎖喉綁靈的紅麻線繩一根;三者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未破身的陰魁女一個,缺一不可啊!”
老者聽的是嗔目結舌,其他人更是一片沉默。
躲在遠處暗中的我雙眉一皺,剛剛趕來的布扎卻恨聲罵道:“混蛋,一派胡言。老大,這兩個傢伙是江湖騙子,不能由著他們的性子胡搞……。”
我抬手製止了布扎的下文,低聲說道:“你沒看出來嗎!他們兩個都是神修者,有著一身不俗的修為,對付個怨靈還不手到擒來,之所以連蒙帶唬,肯定有所圖謀,繼續看。”
那個老漢已經從驚愕中回到了現實,他磕磕巴巴的問道:“神…神者,這少…少女,少女……。”
“啊!族長,你誤會了,你誤會了,我們只取她的一碗血而已,呵呵。”
“啊!原來如此。”老漢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這才放下心來。他轉身大聲吩咐道:“老四,我記得土蒙家的大丫頭是個陰魁女,你把他們父女喊來,另外召集道口的青壯年回來,拿上傢伙,跟神者一同驅鬼。你們兩個分頭去找黑狗獸和紅麻繩。”幾個矇昧無知的村民一鬨而散。
不足三刻,近百支火把照得大榕樹下的羅公祠亮如白晝,一群拿著鉤耙齒鋸的貧民個個神情興奮,交頭接耳的,現場是鬧鬧哄哄,人聲鼎沸。
對於他們來說,能參與一回驅鬼,絕對是個可供與子孫炫耀的“豐功偉業”。這個族長,頗通借勢和為上之道,堪稱御民有術,這要是驅鬼成功,他在羅花村的威望將一呼百應,響者雲集。
“靜一靜,靜一靜,事兒我已經跟大夥說了,喬賢,喬洛二位神者慈悲,願意無償幫助咱們羅花村驅鬼,是神恩普降啊!他們的佛心功德堪比‘四祖’羅摩,羅花村將永遠銘記二位神者的……。”
“族長,族長,紅…紅麻繩沒…沒找到?”一個呼哧帶喘的漢子截住了老漢歌功頌德的諛辭。
老漢顧不得生氣,一臉愧色的眼望著那兩個中年人,唯唯諾諾的說:“神…神者,你看,你看?”
“啊!我們先看看陰魁女,其他的再說。”
“好,好,大丫,來來,讓神者看看。”
一個身著一套灰色旁遮比的肥胖女孩,一步三搖的走上前來。那個捲髮細目的中年人用一根針取走女孩的一滴血,滴在一塊粗糙的石塊上,石塊立馬通體變成了紅色。這結果令兩個所謂的神者激動不已,他們沒想到,尋尋覓覓大半年,眼看時間快到了,竟然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找到了“真佛”。
他們的目標原來是那個陰魁女,可一個肥肥胖胖的女孩對於他們兩個正統的神修者有什麼用,暗中的我真是有點百思不得其解啊!
“好,好,只要有陰魁女和狗獸血就齊了,至於鎖喉綁靈的紅麻繩我們有,不用再找了。來,來,大丫,你儘量放鬆,不用害怕,我只取你一點點血。記住,你是為了救你的父母親人,你是羅花村最美麗的姑娘,你才是羅花村最大的恩人。”
捲髮中年人的話極具煽動性,令這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