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了從欣賞中收穫愉悅。
我是不會跟一幫子孩子一般見識的,我當他們是晚輩,不管是糗我,罵我,崇拜我,什麼都好,無所謂了。
天傾惡龍峰,是一個充滿著瑰麗傳說的地方。
它曾經是神龍獸的棲息地,曾經是古修的獵場,曾經是無生的死地等等。
但最富傳奇的故事卻只屬於一個人,那就是四千年前的“刑天”江河,一劍捲起滔天怒焰,摧毀天傾山脈的惡龍峰,腰斬為惡黑龍,堪稱是驚天動地,震爍古今。
江河是個孤獨的苦修,沒有人瞭解他,修真界只知道他是個血腥的殺戮者,他每次出手都弄得血流成河,“刑天”之名也由此得來,關於他的傳說太多太多,一直是譭譽參半,苦修不認他,宗門大派也不認他,他基本被排斥到主流之外,孤獨當然在所難免。
惡龍峰雄渾參天,可比天道峰,但它是殘破的,看得出來。假如傳說是真的,那這個江河當年了不得,移山倒海,毀天滅地,這種力量是無可企及的。我用心的觀察了一下,如果我祭出無名神劍和九品往生印,或許可以做到,如果單憑我自己的力量,那純屬一個玩笑。
此時的惡龍峰無比的熱鬧,各宗修真界大佬紛紛露面,現場喧鬧而有序,彰顯著修真人不同凡俗的氣質。
胡辛來了,他還是不陰不陽不死不活的老樣子,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他只帶著魔子巨震和另外一個我不認識的年輕男子,三個人隻身赴約,儘管他一定有所安排,卻也透著一種睥睨群雄舍我取誰的豪氣。
相比而言,星宗和月宗就差了很多,人馬來了不少,各據惡龍峰的一角,沉默而低調。
天道院昊天掌院見人已到齊,他沒有長篇大論,過多廢話,只是簡單闡明規矩,一切按照事先約定好的進行。
可組織者一通詢問過後,問題來了,參與《劍典》爭奪的原定共計九人,天道院兩個,魔門日宗兩個,星宗一個,月宗一個,苦修一個,其他宗門推舉兩個,目前代表四大宗門出戰的天道院弟子芒鋒、天巖,魔門日宗巨震、傷離,星宗洛巴,月宗邪孩,巴蜀修真靖舟、雲龍公子都已經悉數到位,唯獨苦修界無一人前來,難道他們放棄了,但事先沒得到明簡傳訊哪
昊天、風柏、顧長江、居婆婆一干大佬正在詫異的時候,鬼光卻一臉諂笑的走了過來,他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昊天真人。
“這個‘不老聖’啊……,宣佈吧”
昊天隨手把信撇給了下首的天道院外事堂首座昊風真人,然後微笑不語。
“遵院主諭,‘不老聖’弟子無心出列,參與《劍典》之爭。”
昊風真人的聲音覆蓋了整個惡龍峰,隨之而來的是一片譁然,嗡嗡聲此起彼伏。
“哎無心不是鬼師的弟子嗎啥時候又成了‘不老聖’的門徒?”
“是啊風聞他遇險棄師而逃,如此敗類也配參加”
“哎哎哪個是無心逆徒啊”
“噥那邊一個人站著的黃臉病鬼就是。”
修真界是藏不住事的,誰都有一兩個知交好友,到了惡龍峰小半天了,棄師而逃的那點爛事瞬間就傳遍了。
修真界“八卦”的速度令我有些吃驚,但更令我大驚失色的是鬼光一系列詭異的行為。
本來我想去落日城天道別院見見我的侄子北念,對《劍典》一事我半點興趣欠奉,根本不想來此,但鬼光給我的“如意麵具”,讓我改變了想法,能見一見故人也好。
果不其然,天巖、童桐、邪孩都在,遠遠地看著他們,我的雙眼一片潮然,只要他們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鬼光掏信給昊天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不對,苦修界為什麼沒有來人,這不符常理。
接下來的宣佈讓我氣憤莫名,我被“不老聖”玩了,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鬼光跟個傻子一樣在其中扮演了極為不光彩的角色。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我迅速想著對策,擺在我面前的路一共三條,一者死活不理;二者拂袖而去;三者針尖對麥芒。
可我的一切想法都被鬼光的一句話徹底淹沒了。
“孩子,我和你師父同一個心思,希望你融入主流,有所經歷,有所收穫,有所磨練,勝負無關緊要,結果不必考慮。去吧孩子,大膽的迎接挑戰,大膽的承擔責任,永遠不要忘了你是苦修人,無所畏懼的苦修人。”
如雷貫耳,我瞬間釋然了,“不老聖”有何陰謀我不清楚,但鬼光一定是為了我好。
是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