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姬雙眼寒芒閃爍,拂袖而去。
邪孩當晚就走了,我本想見他一面,沒成想天巖和童桐正在送他,三人的話很少,大多是一種無聲的情感交流。
不分身份,不分貴賤,不分等級,有些朋友,有些兄弟,有心就好,那份情義自能恆存於天地之間,歷久彌新。
我默默的綴著二人回到惡龍峰,他們沒有去駐地,反而臨崖盤坐,提壺痛飲,御極聽風,直至天明。
他們很落寞,他們在懷念著什麼東西,他們在追憶著某種情感,他們在思念著一些離人……。
第二天的決戰如約而至,場地中心只剩天巖、傷離和我三個人了。
《劍典》的歸屬成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天巖和傷離的身上,基本無視我的存在,用鬼光的話說,不要在上邊站太長時間,趕快認輸退出,不然就會有人朝我吐口水了,可我卻有自己的想法,不能白來一回,白捱罵一回,白陪綁一回是不是
賽監來回的跑,由於我的超級幸運,天道院頂不住輿論的壓力,他們決定不再抽籤,而是由當事者自行決定怎麼個戰法,總而言之,他們只要一個三方認可的結局。
我要退出爭奪的事兒很多人事先已經知道了,鬼光的大嘴巴,還不如當初讓骨僵三怪給他縫上好了。
一個天道院樂字輩弟子,一個日宗魔徒,他們就站在場地邊緣,他倆是本場賽監,他倆都盯著我,想來是疑惑我怎麼還不宣佈退出。
大佬堆裡的鬼光也很著急,明明是商量好了的事兒,這個臭小子怎麼遲遲不說話,傻傻的杵在那裡供人觀瞻,這個臉可要丟大了。
傷離最先沉不氣了,他充滿威脅和蔑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衝著天巖說道:“來吧別浪費時間了,就讓你我一戰決定《劍典》的歸屬……。”
“等等,你個不知禮,欠教訓,沒修養的無良小子,你當我不存在是不是?還不滾過來伺候你無心大爺。”
我的聲音壓得異常的低沉,卻清晰的籠罩在惡龍峰上。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現場一片鴉雀無聲,人們這才發現,一直被忽略,被謾罵,被鄙視的棄師逆徒,已經成為了左右《劍典》歸屬的核心因素,呵呵,這故事背後還有故事哪眾人來了興趣,關注之心更切。
對於這個日宗魔徒傷離,我總有一種疑惑之心,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是誰?他與芒家有何關聯?他是不是鬼影組織“天殺四獠”中漏網的那個?我不敢確定。
而對面的傷離聞言火冒三丈,這個不知死活的苦修逆徒,他竟然敢挑戰自己,這不是作死哪嗎
自從祭練“血魂召喚術”之後,十幾年間,傷離歷盡了人間至苦的磨難,終於以殘魂、透支生命、靡費精血的代價簽下了幽冥頂級兇獸“不死冥狍”,幾次幫助宗門清理不聽話的修真小派,傷離以無敵的戰果聲震日宗,儼然已經成為繼胡辛、費通天之後的第三位大佬,可謂春風得意,炙手可熱,成績斐然。
傷離飄了,他忘了最初祭練“血魂召喚術”的目的,他沒有急於尋找北星報仇,反倒是喜歡上了在日宗眾星捧月,尊貴榮寵的感覺,他憑藉“不死冥狍”上位了,輝煌了,可他的心性也受到了幽冥怨戾的影響,變得異常的暴躁、陰暗、惡毒、猜忌和嗜血,他就像一隻刺蝟,逮誰扎誰,弄得胡辛和費通天是忍無可忍,又不能不忍。
這一次,傷離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他的自信心膨脹到了極點,突然聽到有人罵他,而且還是個遇險棄師逃命的廢物,他焉能不怒。
“嘿嘿,你想死,本尊就送你一程何妨……。”
魔霧翻湧,又是這套,見不得人的東西永遠會躲在暗中,他自以為很神秘,實際卻難登大雅之堂。
還是那句話,修為不夠,卻總透支生命控制冥獸,早晚不等,難逃被吞噬的命運。
我這邊抻胳膊撩腿,誇張的準備衝入魔霧的時候,另一側的天巖祭出了一把黑不出溜的“菜刀”,就要騰身而起。
“站住,事事強出頭,你要一直改不了自己毛毛躁躁的個性,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
一個悶雷般的聲音在天巖耳中炸響,震得他氣散勁消,呆愣當場。
烏瑪遺物那“菜刀”是青嵐三神之大逍遙天的神器,我感覺得到,學習大逍遙天印所揹負的責任之一就是尋找遺失的神兵“斷情刃”,沒想到啊沒想到,它竟然被天巖所得,真是天意難測,夫復何言
我瞬間做了一個決定,陀三,你個老混蛋,你想用大逍遙天印把我綁在青嵐,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