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識抬舉,大慈悲天備下一座‘暗衛殘血大陣’,請北星檀那指點……。”
“嘿嘿,欽哲,指點談不上,殺了你們卻沒有商量”
我輕蔑的掃視著這群擺出了一份義憤填膺,忠義無比,捨生忘死架勢的蠢蛋。不對帕阿潘和桑騰,他們竟然也在這送死的血皇暗衛中間我突然迷惑了。
帕阿潘,加德谷地西北最大的族群帕阿族族長的兒子,貴族中的貴族。
桑騰,我非常的熟悉,“梵尼戡亂”時基蘭王國的代國主,現任國主和伽河大公桑跋的大伯。
我細細的打量起眼前這四十幾個神修者,一個個頭角崢嶸,非富即貴。
混蛋億耳想幹什麼?大慈悲天想幹什麼?驅使這些人前來送死,背後隱藏的險惡用心令人不寒而慄啊
如果我沒看見桑騰和帕阿潘,不假思索的血手無情,那我幾乎等於得罪了青嵐的整個貴族階層,必將成為全民公敵,烽煙再起,生靈塗炭,我在青嵐的一切努力,一切經營終為泡影。
Yin險哪大慈悲天太他**的Yin險了,一石二鳥,一箭雙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犧牲宗門弟子。他們看準了我的Xing格,摸準了我的脈搏,這一招驅狼吞虎是在質問我的底線,殺了這些由貴族子弟組成的血皇暗衛,青嵐譁然,大梵天、大逍遙天、師殊族迫於壓力,聯手對付大慈悲天的行動必然歇菜,屆時他們再反咬一口,那師殊族和大逍遙天處境可就艱難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這還是一貫標榜正義,標榜普度眾生的大慈悲天神殿該做的事情嗎?
然而事實擺在面前,不容我質疑,可我如果選擇退卻,選擇不殺,那麼我一貫挑戰強權的宗旨便會無的放矢,會被人嗤之以鼻,徹底的淪為一句屁話。
四十九個血皇暗衛天上地下圍成了兩圈,各自擺出了不同的攻擊姿勢,佔據了四十九星位,貌似囊括術數之盡,實則漏洞百出。
呵呵,“殘血大陣”真夠噁心的,一看就是臨時編排,臨時拼湊,糊弄人的東西。
“二哥,你想什麼哪?這幫菜鳥是半路出家,什麼鬼陣,讓我去教教他們”
“閉嘴,你懂什麼看好船,看好他們兩個,別讓人抄了後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哦”邪孩撓著腦袋,嘟嘟囔囔的回到了船上。
目光隔空盯著欽哲,他竟然有些躲躲閃閃,不捨的神情一閃而逝,轉而堅定無比。呵呵,原來他也有怨言,卓屋和帕阿潘畢竟是他的親傳神徒,“捨生取義”,不是誰都能無牽無掛的。
“神殿之爭,涉及宗族延續的傳承大事,你們可要想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別當了炮灰還幫人搖旗吶喊,你們倒是死不足惜,卻累及你們所屬的族群怒而興兵,參與到神佛內鬥,一個不好,宗族泯滅,你們就是千古罪人。”
我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入四十九個搔首弄姿的傻帽耳中,他們有的迷茫,有的蹙眉,有的震驚,有的恍然大悟,有的不以為然……。
“哼欽哲,船員們都是末流的初修子弟,斷胳膊斷腿不斷命,該怎麼做你清楚,回去告訴億耳,就說他的Yin謀太大,北星不勝酒力,恕不接待了。再者我是局外人,不用費盡心機的把我拖進漩渦,否則我怕你們大慈悲天付不起代價。‘貧民不可以參戰’,這是我的底線,不善待信徒,大慈悲天的滅亡指日可待。告辭了,大船送給你,省得諸位往來奔波之苦。”
我沒有再搭理欽哲和四十九個愣頭愣腦的血皇暗衛,領著邪孩、蠻牛、烏思藏,棄船揚長而去。
欽哲雙眼暴閃精芒,一動未動的目視我們消失在無垠海入海口的對岸。
……
龍翼茫茫的巴蜀山脈西部,四個修者施展陸地騰空術,正悶頭在山巒間疾行穿越。
“哥哥,你為什麼不殺了這幫該死的畜生?”
烏思藏臉上的刀疤鮮紅無比,煞氣畢露,這小子殺心很重,看來在他的靈魂深處依舊無法釋懷他妹妹的仇恨。
愛惜的撫了撫他的腦袋,我惆悵若失的說道:“思藏,哥哥向你保證,用不上十年,大慈悲天就會傳承盡失,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不僅是你沒遺忘阿妹的仇恨,哥哥也從來不曾遺忘,血債血償,這沒得商量。”
“嗯我信你,哥哥,思藏絕對會刻苦修煉,爭取有一天能站在哥哥的身側,逆天滅佛,揚魔抑道。”
“呵呵,人不大,口氣不小,好,哥哥看著你,看著你成為傲視魔尊,屆時哥哥給你打下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