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布在座,個個神情迥異,心事重重。
討論了一個上午也沒什麼結果,而三天後就是買賣合同到期的日子,極暗人等著哪
水柔沒有怪我,她提出了以礦相抵的解決方案,卻遭到了展小花和族老的一致反對,原因是展家不能沒有礦,展家不能敗。這他**的是什麼狗屁理由?臨死還抱個“金飯碗”,十足的偏執狂
展小花認為這筆爛帳君家可以出面解決,可前提是必須能做主,能說了算。
老生常談,轉來轉去繞不過這道坎兒,我被他們攪得一個頭兩個大,基本處於無語的狀態。
深夜,我突然出現在伏案埋頭的水柔面前,我有些話不能不說了。
“哥,這麼晚了……。”
“別叫我哥,我不是你哥,水柔,能不能不再理會你展家‘慈悲主母’的身份?你能不能放手?能不能跟我走?”
質問是連續的,我做好了成功和失敗的一切準備,我要跟她攤牌
“星,為什麼當年在天道峰上你不看那封信?要走二十五年前我就應該跟你走了,跟你走了……。”
水柔拂落了桌上的賬簿賬本,茶杯茶碗以及各種書寫用具嘩啦一聲四處飛濺,她伏案抽搐不止。
她的記憶恢復了她沒有忘記我她當年就想跟我私奔,她對我一直有情
拿茶杯碎落的聲響如一把尖刀,深深的,深深的刺入了我的心臟,我還在這兒幹什麼?我又能幹什麼?
失魂落魄的走出屋外,喪膽遊魂的走向黑暗,我在至苦的茫然中迷失了自我……。
“星如果可以,你就帶我走吧”
一個恍惚來自天外的聲音把我的靈魂重新塞入了體內,我痴呆的注視著倚在門旁的身影,那個一直在我心中無可替代的身影……。
……
極地山脈南麓,藍海之邊曾經的那個茅草小屋,我和水柔到了十天了,這十天的笑超過了我三十幾年生命全部的笑聲,我快樂的像一個孩子,我完全遺忘了外面的世界。
我每天都在給水柔講述我們共同的經歷,她是一個柔情似水的聽眾,她的記憶並沒有完全恢復,只有一個個刻骨的片段,我幫她串聯了起來。
水柔很矜持,有著類似於一陣清醒一陣迷惑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