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城再次成為我的傷心地,它是橫在我心頭的一根刺,這裡我是不打算再回來了,永遠不回來了。
於大透過了考驗,將來如果他再背信棄義,那隻能說明展青造的孽太多,連累了她的女兒,我能為水柔做的只有這麼多,展家的事兒從此與我無關。
……
晨曦城城南八十里,那個**山麓的山頂,我臨崖而坐,和著獵獵的山風,一碗接著一碗的灌著“醉龍酒”。
東方朝霞翻湧,豪光萬丈,一輪紅日才露一線圓頂,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麗淨潔,那麼的嫵媚妖嬈。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個嶄新的開始,又是一個生機蓬勃的晨曦。對於許多人來說,它代表著一種希望,一種光明,而對於我來說,希望和光明都是一種奢侈品,我的人生灰色的記憶太多,我不敢接近任何性質的美好,我怕它稍縱即逝,留給我的永遠只是一種夢幻般的泡影。
我腳下踩著殺戮,心中充盈著仇恨,我是一個不祥之人,對於如此美麗的景緻,我能坐在天地間最寂寞的一角,遠遠的窺視一眼,餘願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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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盡釋前嫌
第四十九章盡釋前嫌
站起身來,仰頭灌入一碗烈酒,一聲滄桑的悲涼的長嘯直刺蒼穹,天傾山脈那或明或暗或遠或近的群山轟然響應,嘯音滾滾不絕,歷久彌新。
這一刻,我暴出所向披靡無與倫比的驚天氣勢,我向天地宣洩著胸中不屈的意志,我向長空宣告著逆天之人的迴歸。
自古道魔不同路,自古正邪不同存,但我北星要做的就是打破強權的壁壘,顛覆強權的法則,無道無魔,無正無邪,殺該殺之人,屠該屠之族。
哪怕一個人,一把劍,轉戰整個天下;哪怕遁入魔道;哪怕此身支離破碎,化作塵埃,也九死無悔。
一抹神識反饋回來的資訊告訴我,我等的人到了,他在山下。
“咦這個臭小子竟然失約了……。”
“鬼師,背後罵人,應該有違批師一門的宗旨吧?我在山上。”
看著鬼光跳下靈劍,頭不抬,眼不睜的提起酒罈就灌,我笑了,他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
“無心小子,又是酒又是菜的,你必有所求,只是你選的這個地方太爛,滿天的怨力怨靈,鬼影幢幢的,喝酒都不得消停,真是的”
走上前去,我恭敬的給鬼光倒了一碗酒,他猜的不錯,我的確有事求他。
“鬼師,請滿飲此杯。”
“哎你小子知不知道,這裡三天前生了一場殺戮,二百餘名修者被一個叫北星的邪魔屠戮待盡,各大宗門口徑一致,已經遍撒修真名貼,明簡通緝他。你說一個天道院棄子,他哪修來的一身驚世駭俗的本領,一個人把正邪兩道得罪光了,我很佩服他,有機會我一定會會他,給他批一次命數,看看他是怎樣一個英雄了得的人物。”
呵呵,我被通緝了,看來我毀了神劍證道,天道院是真急眼了,他們不打算再拉攏我了,我達到了與其決裂的目的。至於魔門,他不來找我,我還會去找他。日宗,是他們毀了水柔,他們必須消亡。
“鬼師,我真心誠意的請教你三件事,請不吝賜教。”
鬼光翻著他那聚光的小眼睛,一聲沒吭。
“有一個人的靈魂成了一個供妖人奴役的陰靈,怎麼救他?能不能救他?”
“第二件?”鬼光面無表情的問道。
“有一個人只剩一魂三魄,她還有生的機會嗎?”
“第三件?”
聞言我緊握雙拳,故作慷慨激昂說道:“我想知道魔門日宗的情況,他們不顧修凡定律,無視貧民的生死,他們太邪惡了。”
“哧無聊。”
鬼光撇了手中的酒碗,轉而閉目盤膝坐於崖邊,不言不語,對我不理不睬。
我的戲演得是不是有點過了,這種表現與我一貫的性格不符,鬼光應該有所猜疑了。
“小子,你太拿自己當盤菜了,你是什麼鳥變的我會不清楚,跟我顧左右而言他,撒謊扯皮,你還太嫩了。”
鬼光的聲音很冷,動了真怒,我很理解他的感受,也不怪他言語上的冒犯,因為從頭到尾我都沒拿他當朋友。
我們因緣際會,彼此僅僅是對方世界裡的過客,不問出身來歷,不分高低等級,能說的說,該幫的幫,合則同遊,不合兩散,不賒不欠。
但現在看是不行了,他對我的猜忌很深,他懷疑我接近他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