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扎鏗鏘有力的吟著這首為紀念大逍遙天烏瑪大神治河功績的詩詞,頗有幾分悲壯的味道。
可這份頌讚在我們腳下凌亂、破敗的渡口面前,卻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這裡顯然遭到了塔芒族那幫馬賊的襲掠,零星散落的船隻,燒落架的屋宇,隨地可見的魚簍、漁網、帆蓬,還有淤積在岔口的,隨河水起起落落的浮屍、船板、船槳、碎衣爛棉和陶罐陶碗,它們共同拼成了一幅與伽河源遠流長的輝煌極不匹配的畫面。
讓人悲涼的是,這並非大自然優勝劣汰造成的,而是人性的貪婪、慾壑難填的結果。
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什麼是善?什麼又是惡?
塔芒族崇尚原始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信奉強者為尊,欺凌弱小,噬血嗜殺,堪稱是一群不知教化,沒有文明,野性難馴的野蠻人。
然而說穿了,他們不過等類於青嵐大陸的獅獸、蛇獸,等類於龍翼大陸的狸獸、虎獸,充其量是一幫子畜生、禽獸罷了。
可這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這些**裸的殺戮,不是這些矇昧無智的走獸,而是那些一句話,一種信仰,一揮手,一道上諭的人,他們所刻意製造的殺戮,或是持續冷漠所衍生的惡果,何止千百倍於塔芒族人。
我不想再追究了,就是殺光他們,也毫無意義。因為一定會有後繼者,繼續堂而皇之的扛著自然法則的旗幟,作為他們肆意犯下累累罪行的由頭。
想扭轉這一切,必懲首惡,然後在這些矇昧之人的心中,埋下一粒仇恨的種子,一粒希望的種子,剩下的就是逼迫它開花結果。
主意已定,我喊住了快步前行的布扎,很隨意的問道:“你們大逍遙天一脈是不是也以頌傳佛業,濟危扶困,普度眾生為本啊?”
布扎聞言一愣,卻本能的答道:“當然,‘根植大地,逍遙濟世’,這是烏瑪大神的宗旨。”
“那你們收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嗎?比如正統的出身,清楚的來歷什麼的,另外要多少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