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哈家族,米什家族,基蘭王國最權勢熏天的兩大族。辛哈家族的族長辛哈隆是王國的南天大帥,握有基蘭的一半兵馬,封地就有四座城池。米什家族族長米什科是王國的大公,老國主的妹婿,諸王子的姑父,兩朝元老,權傾天下。而辛哈沙和米什拉是各自家族的長子,是很有機會繼承爵位,繼承剎帝利“貴胄神牌”的人。他們從小在一起長大,可脾氣秉性大異,極為不睦,更因公主下嫁一事成為天敵。要麼不朝面,朝面一定是大打出手,實在讓兩族頭痛不已,讓整個基蘭城的居民都避之唯恐不及啊!
近幾天,辛哈沙的妹妹辛亞娜離奇失蹤,辛哈家族雖秘而不宣,卻震怒異常,誰敢太歲頭上動土,簡直是反了天。目前正撒出人馬,掘地三尺的再找。
這當口米什拉來了一句“肌膚白皙”,不怪辛哈沙暴走,可要說因此殺了他,這絕對是一句笑話。米什拉只要不舉兵造反,不做犯上忤逆之事,在基蘭沒人敢殺他,國主都不行,更別說是辛哈沙。
“你敢碰我妹妹,米什拉,我就是拼著給你陪葬,也要你死。”
辛哈沙滿臉赤紅,提著彎刀,一步一步走向已經半身失去知覺,連滾帶爬的米什拉。
而他的三個護衛,也抽出短匕,欲斃掉還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嘶聲裂肺的幾個僕人。
“北星,這幫混蛋敢在鬧市殺人,真是無法無天。”
我一把按住就要騰身而起的布扎,冷然的道:“你要幹什麼?”
“哎!救人啊!這還用問。”
一聲大喝出口,布扎倏忽而至,虛空一腳踢飛辛哈沙手中的彎刀,也震懾住餘下的三人。
“神者救命。”米什拉哭喊著滾到布扎的身後。
“什麼人?敢管我辛哈家的閒事。”
“大逍遙天,‘勤策’布扎,你在鬧市殺人,不怕神佛降罪嗎?”
“可他綁架了我妹妹,神者,那又怎麼說?”
布扎回身看向躲在自己身後的矮胖子,可他卻喊著說道:“我…我沒有,我是昨晚聽父親說辛亞娜被人綁架了,剛才只是調侃你幾句,誰知你跟瘋了一樣,根本不聽我的解釋,亞娜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我是不對牌,但以咱們兩家的身份地位,你說我能…能綁架亞娜嗎?”
“我憑什麼信你這個混蛋說的話?”辛哈沙依舊不依不饒。
“這樣啊!”布扎也感到撓頭,驀然,他心中一動,立即說道:“那個辛哈家的,你看這麼行不行,你妹妹被綁架的事,包在我的身上,你先別妄動無名,等我回頭調查清楚,自會給你一個交待,成不?”
辛哈沙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略帶遲疑的道:“可你是神者,來去無蹤的,你又憑什麼讓我信你?”
“住口,你個黃口小兒,還不給神者道歉。”
一個高大威武的白麵長鬚老者,從酒莊內走出,呵斥著辛哈沙。
“父親,你怎麼來了?”
那老者根本沒理辛哈沙的驚疑,反而快步上前,對布扎深施一禮,謙恭的說道:“神者,請原諒犬子的冒犯,我辛哈隆代他向您賠罪了。”
“沒事,呵呵,沒事。”見老者如此的客氣,布扎倒不好意思起來。
“父親!”“住口,不要再說了,你知道神者是諸相神廟的貴客嗎?你知道神者是‘梵尼’的護法使嗎?神者應承了你妹妹的事,只要她還沒死,就算上了這世間最牢靠的保險,定會無恙歸來。”
布扎這臭小子,嚴肅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我在樓上,冷漠的看完了這場鬧劇,心中卻對此行,有了全新的評估,看來一切都不太簡單啊!
這場鬧劇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一環扣一環,目標就是自己和布扎。不過這戲演的蹩腳無比,騙騙布扎這種愣頭青還行,想糊弄我,還差著不少道行。
基蘭是大慈悲天的地牌,一個凡人,就算是貴族,可當街縱馬,鬧市殺人,毫不避諱,不管怎麼說都透著一絲詭異。不拿神佛當回事,二五眼的貧民也就算了,一時魯莽,殺刮都是頭顱一顆。可貴族不行,他們身後連著一族人,盤根錯節的,幹惡事不揹人,除非得到默許,不然就是涉及族群利益,必須生死相見。
再說那個白麵長鬚老者,他一直就在酒莊的門裡,一直在注視著事態的發展,關鍵時刻出面呵斥兒子,也用話語鑿實和套牢了布扎的承諾,耍的這個呆瓜團團轉,他的心裡還沾沾自喜哪!豈不知設局的,已經樂的跳腳了。
這種爛事,狗咬狗一嘴毛,即便是真的,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