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和大螞蝗,他們兩個將逆水而上,去伽河之源平靜的修煉,去守護封印和疊伽的墳墓。
一晃兩年過去了,我在青嵐的遇合堪稱離奇啊
敵友莫辯的疊伽聖師證果了,直到今天我也沒有想明白,他是真的無法控制了,還是以一種悲壯的形式給他的“陰謀”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毫無疑問,我被扶上了他的戰車,唯一的使命是顛覆天道,斬斷虛空那頭的生命靈源,還人間一個公道。
可這件事基本屬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疊伽做不了的,我更沒戲,他是一個根本不在乎一城一地,根本不在乎傳承泯滅與否的佛陀,他以前說的都是屁話,他才不會因為兩塊大陸戰火烽煙而不去毀滅天道。他把大梵天印和梵天神牌傳給了我,意思不言而喻,他讓我去做這個“惡人”,帶領大梵天神殿毀滅天道。
疊伽無比的洞悉世情,幾乎到了無舍無不捨的程度,他不去顛覆天道的唯一原因,也是他唯一的心魔,就是虛空的那頭有他的師父,有大梵天一系所有證果的佛陀。
疊伽大情、大性,又無比的無奈,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一死以求天下太平,這樣一個矛盾的佛陀,我真不知道說他點什麼,怎麼評價他。
不管是陰謀,還是大義,他最終成功了,他把我推上了風口浪尖,他看透了我,捏住了我剷除強權的軟肋,拿住了我心有夢想的七寸,尤其是他最後的那句“可為,隨心而動;不可為,切莫強求”的話語,徹底的讓我死心塌地。
疊伽,這老傢伙高段哪我甘拜下風。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救世濟人的胸襟,對這樣標榜惡炒的人更是嗤之以鼻,都打拼在生死邊緣,誰救誰呀?我他**的沒那個閒工夫,我的一切都是逼出來的,不得已而為之,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而已。
可現在不一樣啦天道擺在那裡罪惡擺在那裡我成了挽救這顆藍星的唯一,真是鬱悶哪
哼疊伽,該做的事情我會做,可我也不會讓大梵天消停了,被你耍得滴溜溜亂轉,我會輕易的放過你的弟子門徒,不從他們身上收回點利息,我會吐血而亡的
“大…大哥,你真的送葬了疊伽聖師?”
這五個跟班有點意思,布扎和拉魯一路惶恐不安,滿頭大汗,青妖也沉默不語,就連邪孩和扈中行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十分的緊張。
看來疊加的威力非同一般哪可以預期,此時大梵天神殿一定炸營了,也許正組織人手狂搜北吉嶺山脈哪嘿嘿,遛傻你們不是目的,遛死你們才是我的初衷。
“怎麼,你不信?”
布扎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不…不是,有…有點接受不了而…而已。”
“哼一天淨想些沒用的,你不自吹自擂是最熟悉南克拉底的人嗎等你找不到鬼靈族的老巢,我一定給你好看”
“大哥,這你放心,抓不到這幫畜生,我讓你當球踢。”
布扎胸脯拍得震山響,看著就讓人來氣。
“切皮糙肉厚,癩蛤蟆打哈氣,口氣不小……。”
“嗯一針下去不見血,我試過。”
拉魯和邪孩陰陽怪氣的調侃著布扎。
“呦呵你倆這是要翻蓋呀想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貌美如花……。”
“還他**的貌美如花,真不要臉,師殊大神啊救救我。”
烈馬之上,拉魯高舉雙臂,揚手望天,一臉的悲泣,邪孩更是配合,彎腰乾嘔不止。
“混蛋,你倆皮癢癢了……。”
兩個縱馬狂奔,一個咬牙切齒的狂攆,三人絕塵而去。
“謝謝你,北星,你讓我加入,給了妖獸界一次建立功勳的機會,給了妖獸界一次從幕後走向前臺的機會,青妖銘感五內。”
一身黑色斗篷的青妖感激的看著我。
“呵呵,意思雖然如此,可前路兇險莫測,你自己小心點,別事事皆往前衝。”
我囑咐著青妖,目前已經抵達萊特平原的大西南,即將跨入南克拉底山脈的地界,鬼靈族候著我哪我感覺得到。
……
塔芒族的古戰場,昔日“梵尼戡亂”時我與鬼靈族大巫師鏖戰的舊地,蓬草齊腰,已無半點血腥的味道。
一個土崗上,鬼靈族的“鬼靈王”面繞黑煙,目視遠方,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猥瑣的獨臂“鬼僕”站於一側。
崗下,十三個黑衣斗篷人一字排開,沉默無語。
“那六個矇昧無知的蠢人距離這裡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