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獸不算什麼,可現在的邪孩瀕臨油盡燈枯,不僅右臂右腿傷勢嚴重,而且精血流失,髒藏損毀,魔力幾近枯竭。
他能支撐到現在,憑的是一顆堅毅如鋼的魔心,憑的是一股寧死不屈的信念。
魔門,無情無義。危急關頭,他們永遠選擇自保,從不救治傷者,媚姬等人早沒影了,他們棄邪孩如敝履。
我沒有立即出手,因為半空之中還有一個日宗的監視之人,必須不動聲色的先把他解決掉,才是上策。
一股颶風乍起,煙塵漫天,一把宛如實質,暗無光澤的靈匕射向了虛空,它迂迴盤旋,會從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角度出現,收割人命。
我刻意製造了颶風,用來吸引那人的注意,他死定了。
一聲慘叫傳來,一蓬血雨撒下,一個胡辛的徒子徒孫往生了,他的元神逃了,可我毫不在意。
身影如幻,立掌如刀,我瞬間切碎了三頭冰狸獸的脖頸。
“邪孩,我是北星,跟我走。”
……
五天五夜,我揹著邪孩亡命天涯,追蹤、圍捕、血戰,我一路靠著自己獨特的神識過關斬將,潛跡隱藏,於茫茫的迷圖山脈不辯方向,不知深淺,猶如一隻無頭的蒼蠅,嗡嗡亂闖,末路狂奔。
邪孩一直處在昏迷的熟睡之中,這小子看見我就一頭栽倒,無比愜意的尋夢去了。
他放心了,我的噩運卻正式的啟動。接骨、清理、包紮、逃亡,我***如同一個新婚受氣的小媳婦,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自己的郎君,生怕有一絲一毫的磕磕碰碰。
我黑了日宗“二寶”,胡辛是不會放過我的,他組織了三支強大的圍捕隊伍,帶著精於追蹤的高手,緊咬我不放,卯足勁要把我埋葬於迷圖。
峰峰嶺嶺,溝溝坎坎,不管是徒步,不管是疾馳,不管是陸地騰挪,不管是御劍飛天,那幫混蛋總能第一時間找到我,搞得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他們難道生有法眼,可令世間萬物無所遁形。這個念頭一直煎熬著我,後邊的尾巴更是緊隨不捨。而且我越跑越心驚肉跳,我隱隱的感覺到,他們已經形成合圍之勢,誓見生死的遭遇戰也就在這一兩天內。
我很焦躁,我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裡,只有不停的狂奔,只有不停的設下埋伏,偽裝行跡,等待搜尋之人犯錯。
這無疑是被動的,把生命放在僥倖的成色裡,讓我無比的憋屈,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