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伽的嘆息一聲連著一聲,那其中的哀傷和憂慮之情彷彿感染了天地。
風是澀的,流水是苦的,雲朵是悲的,陽光是暗的……。
他是一個無上的佛陀,只要他願意,他隨時都可以涅盤飛昇,虛空證道,成就一段大神者無上的傳奇。
可他還在留戀,他留戀的不是自身的存在,而是一種生命延續的可能。
他在等待,等待一個人的到來,等待一個未知的到來,他要與宿命一爭,與天地一爭。然而就在此刻,他再一次失去了與那個人的感應聯絡。
“佛祖啊!難道你真要遺棄您的子民……。”
那耄耋老僧伽緩緩的閉上了悲情的雙眼。
龍翼大陸西拉瑪雪域潮汐城內,一處隱蔽的岔路口上,一個錦衣獨臂的老者正不停的跺著腳。
“這該死的西拉瑪雪域,這該死的鬼天氣,想凍死人不成?”
他捂著厚厚的棉衣,一路往西,準備出城。
“北星啊!北星,原來你是個魔崽子,是個被苦修界,瑪族人,密域宗門聯合通緝的要犯,你亡命天涯,隻身逃竄,不想在青嵐大陸又犯下了累累血案,等我回到基蘭,你的死期就到了,傷害我大弧公的人,必須死,哼!”
酷寒隆冬,滿天的鵝毛大雪,他很快就消失在了雪中。
懸浮在金光閃閃的封印裡,我驚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這兒跟我想象的截然不同,它的內部空間十分遼闊,除了沛然翻湧,流動不息的能量之外,再無其他。
“人類,你想過沒有,此生,你無法再見天日了。”
我冷眼看著對面突兀出現的一團黑芒,它在旋轉,速度奇快,它的核心蘊藏著驚天的能量,如果全部彌散,足以把這個封印撐得更大,足以吞噬這個空間的一切。
“呵呵,你用不著威脅,來了,我就沒有打算回去!”
這個明悟我還是有的,決定跳入那一刻,有一種致命的危機感襲上心頭,卻被我直接過濾掉了。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死,我也要弄清楚是誰在以心靈邀約的方式呼喚我,目的何為?
“天魔,幾年來,是你在一直呼喚我?為什麼?”
我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接下來我就要為自己的命運準備拼死一搏了。
那黑芒聞言突然變長,化作了一個高大的人形,它雙眼和嘴部的位置黝黑無比,近乎透明,它竟然張口說道:“嘿嘿,我沒有呼喚過任何人,騙你進來,是因為你**有我的一部分力量,而且完美相融,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你,是我逃離這該死封印的介質,我豈能放過你。”
不是它!真的不是它!我說感覺怎麼不同,難道青嵐大陸還有另外一個東西在呼喚我不成?
“你是天地自然孕育的一股至邪能量,對吧?”
我猜測它的屬性應該與小沙一樣,只不過有強弱之分,存在的時間長短不同而已。
“哼!天地自然,這麼低階的東西怎配與我相提並論,老子遨遊宇宙的時候,這片星域還***沒有生成哪!跟你說那麼多有個屁用,你又不懂。我該怎麼辦?我怎麼才能出去?我怎麼才能重獲自由?”
它這一番話說得我一愣,這傢伙很人性化啊!看來它萬餘年間,好的一個沒學到,罵人卻先會了。不過它口氣很大,自負無比。可我不會當真的,罵人會,吹牛也一定會,我權當它在放屁。它是一定出不去的,可我哪!同樣沒底。
“人類,滾過來,先讓我看看你的身體能不能用。”
這混蛋把我當成了它的禁臠,吆五喝六的。
我臉色一冷,陰沉的說道:“天魔,你當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萬能的主宰?還是眾生之主?呵呵,你個三大神手下的敗將,少在我面前裝傻充愣的,你還不配。”
“卑微的人類,你找死……。”
黑芒噴薄,封印內一片黑暗,邪惡的能量把我團團圍住,生死就在眼前。
炎流、電光神雷、靈力、死氣、印結,我傾盡所能的與之抗爭,我要證明給它看,人類絕不卑微。
外面,轟鳴聲滾滾不絕,整個“魔鬼峰”在搖晃,沙石俱下,煙塵漫天,萬道流光雲集平臺,它們在打壓著封印,它們進入了封印,那是我的印結引來的能量。
眾人早就躲得遠遠的,他們看著“魔鬼峰”,每一個人都唏噓不已,他們知道,那個自己跳入封印的小子,與天魔正在爭鬥。
布扎已經平靜了,不過平靜的有點嚇人,他臉色鐵青,雙拳緊攥,目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