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有這麼大的作用,我滿眼的疑惑。
“看什麼看,都結束了,還不過來救人。”
完了,完了完了,陰謀敗露,梵尼這丫頭竟把我當成了“跑龍套”的角色,指使我幹這幹那的,氣死我了。不過這個面子是要賣的,我有難時她不顧生死,義無反顧的救我,等她向我開口,只要她向我開口,我一定應承,儘管這事不大,可還一點是一點,畢竟人情債最難了啊!
陰沉著一張臉,我倏忽的出現在那個寸直的身旁,黑芒一閃,我收回了正在他**肆虐的魔力和死氣。
緩步走回那張氈毯,我盤膝坐下,抬手拿起一根羊排,旁若無人的大嚼起來,媽的,折騰了大半宿,水米沒打牙,餓死我了。
我正吃著的時候,一盆熱騰騰的羊排推到了我的面前,是那個叫狂漢的大塊頭,他在表達著感謝,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由衷的對強者的崇敬之情。
“北…北星,這段緣法,鐵血梵天銘刻在心。”
內傷較重但沒有生命之虞的寸直,話雖然說的平淡,可怒火卻在心中醞釀。
“呦嗬!不依不饒啊!好,我這人從來不賒不欠,加德谷地,基蘭城外,北星靜候鐵血梵天大駕,屆時做個了斷,省得彼此牽腸掛肚的,我倒要看看,鐵血梵天的‘鐵血’二字,是真是假?”
我這番話說得極快,根本不給人中途打斷的機會,故事還有續集,正合我意,我就怕他不來啊!
寸直聞言一愣,本是一句場面話,怎麼到他嘴裡就是不依不饒啊!還定下地點,直言約戰。他有點後悔了,但事關鐵血梵天的榮辱大事,硬頂著也要上啊!
“好,基蘭城外見。”
抹去嘴上的油膩,我扔了手中的骨頭,陰冷的笑道:“記住,就是天塌下來,就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生死之約不改。我不到,說明我已經魂歸幽冥了,你們不到,鐵血梵天將改名為狗血梵天。”
我邊說邊向氈帳走去,迅速消失於暗夜之中。
寸直又是一愣,只多說了一句,怎麼改成了生死之約。
“師兄,你真糊塗啊!”
梵尼看著寸直一個勁的搖頭,這如何是好?北星不斷的加碼,明顯是有意為之,明顯是針對鐵血梵天來的,他曾經讓自己傳話,警告鐵血梵天不要肆意誅除妖獸,袒護的味道很濃,生死之約,他到底想幹什麼?
此時,梵妃雅突然想到了憩龍湖中的那條銀色蟒獸,它竟然聽北星的,這說明什麼?還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必須找到癥結所在,才能化解這場恩怨。
次日清晨,聞靈不辭而別,他把秋歌託給了梵尼,撇下“半心”就跑了,氣得“半心”怒火中燒,半句話沒說的一閃而逝。
達赫部落對我們十分的敬畏,幾乎到了卑微的程度,為不過多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我們選擇離開。
達娃淚流滿面的送著孜摩,留戀之情充斥著茫茫荒原。
令我驚奇的是孜摩竟也依依不捨,他的雙眼清澈無比,沒有一絲一毫的**,只有一股濃濃的苦情。
他一個大慈悲天的正牌神徒,居然不避嫌疑,憐憫妖女,可見他不是一個無血無淚的人。
管中窺豹,孜摩的確有值得驕傲的地方,我對他的觀感大為改觀。
僅此一事,孜摩會名揚妖獸界,成為它們的朋友。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孜摩的肩膀,說了一句幾乎改變了他一生的話。
“孜摩,收他做妹妹吧!給她一個希望,給妖獸界一個希望。”
該走的走,該留的留,習慣於聚散別離,習慣於孤寂悲苦,修者的人生從來不缺少蕩氣迴腸的故事。
梵尼改變了回程的路線,我們將取道萊特平原,向東北直插,抵達伽河上游南岸的一個名叫辛追的渡口,再乘船順流而下,巡遊伽河,直抵下游的另一座名揚青嵐的古城貢西,然後北上衡水河,縱貫加德谷地,在昭德城下船。
風聞這一路線,不僅能免去車馬勞頓之苦,而且沿途風光秀麗,可以節省一個月的時間,實乃上上之選。
馬在狂奔,馬上的人神情各異。
孜摩認了達娃做妹妹,送了她一枚代表大慈悲天神者的銀戒,囑咐她一旦有事,可以憑此尋求大慈悲天各地神廟的幫助,無往不利。
德蒙一路照顧著有些瘋癲的二王子桑拓,他很辛苦。
布扎和魅爾最幸福,他倆縱馬在前,歡聲笑語不時傳來。
梵尼、秋歌、孜摩在中間,秋歌是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