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可以將後背託付的朋友,一個心靈的知己。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沒有遇到過瑪盜普布,沒有聽過那個慘絕人寰的滅門血案,沒有許下過修者的諾言。
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拋卻千思萬念,回到現實,一指向強,我堅定的說道:“向道,在這天域大漠的瀚海戈壁,你我傾情一戰,關乎生死,你勝,我的命留下;你敗,我取走他的人頭。”
“不行,一命換一命,一切由我擔之。”
該來的還是來了,前塵往事,滾滾襲來,向道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可他與三年前一樣,無法割捨,無法公道的抉擇,他隱晦的表示,如果我能做到,他可以承擔一切。
這樣一番話也徹底把向強弄糊塗了,他簡直不敢相信,一向傲而不群,嫉惡如仇的哥哥,竟然與一個“**”是舊友,竟然與一個“**”舉杯痛飲,惺惺相惜,難道哥哥轉性了?另外那個混蛋想要自己的腦袋,為什麼?如果沒有記錯,也不可能記錯,彼此絕對初見而已,並無恩怨,真***邪了門了。
“哥哥,出手殺了他,這個‘**’罪大惡極不可饒恕。他害了瑪族族長群佩多吉大師的玄孫隆多吉,冒名頂替,為禍青嵐,他還姦殺了安豐多吉的直系族女,震驚了整個雪域西拉瑪。月前,管平大佬接到瑪族族長群佩多吉大師的一封信函和一萬兩瑪銀,他希望密域宗門幫助剷除兇獠。此事管平大佬已經上奏宗主,並得到誅殺密令。哥哥,滅了他,立大功的機會就在眼前啊!”
向道聞言愣了,很明顯,他不知道這些。
“來吧!不用懷疑,你弟弟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人生有些事,無需顧及繁文縟節,無需思考名目由頭,以命搏命,熱血相逢,直至一方血冷,請。”
這一刻,我彷彿是翱翔穹廬的蒼鷹,彷彿是馳騁莽原的駿馬,胸中澎湃著無儔的信念,翻湧著萬丈的**,向道,他註定成為我重返龍翼的試金石,他註定成為我邁向巔峰或步入幽冥的界點,我決不退縮。
“向強,告訴駝頭,前行十里紮營,你隨我們來。”
大漠的夜無比的寒冷,可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註定讓眾生仰視,註定會譜寫輝煌……。
“赤炎中流”,曾經的那股炙熱又來了,大漠寒潮的溼氣,烈烈的沙風,變得異常的狂躁和暴怒。
向道沒有攻擊,他以“赤炎中流”向我發出邀戰和呼喚,他在呼喚我那宛如隔世的記憶,一滴淚水滑落,我完成了對那段逃亡歲月的祭奠。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我會以龍翼修真人的方式,與他堂堂正正的對決,不敢有半點的僭越。
一把同樣炙炎焚天的巨劍憑空懸浮於我的頭頂,它向暗夜星空,它向大漠黃沙,它向對手宣告著霸狂。
向道平步虛空,千百道劍影疾射,那赤紅的劍芒匯成了一道赤炎柱,以焚燒一切的氣勢,閃耀著無盡的華彩,呼嘯而至。
四道光芒照亮了夜空,照亮了向道所在的區域,無數炎流劍影以密集、沛然、誇張的速度,攜無相虛幻的幻化之威,充斥整個光芒所覆蓋的區域。
這是我自創的“無相劫”,靈感來源於額士峰後峰古洞的“四相梵天劍陣”,樞紐是那把炎流結成的巨劍,它是幻化的,威力比“四相梵天劍陣”差很多,但我玄而又玄的知道,如果我手中有一把上古重器,那我的“無相劫”將不可同日而語。
達傑曾告訴過我,“四相梵天劍陣”上懸著的那把中空巨劍,乃真正的梵天母劍,至於梵尼手中的是子劍,可以嵌入母劍之中,“母子相契,梵天無敵”,那將是怎樣的一把耀世輝煌的神劍啊!
向道正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心中的感嘆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三年,短短的三年,本以為自己的突破已經獨步古今,可誰會想到,一個孩子,徹底的改寫了修真歷史,他的存在必將如烈日驕陽一般,光耀大地。
想歸想,向道的手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他心分二用,一方面祭出赤炎劍抵擋驚天劍影,一面操控炎流柱衝破桎梏,瓦解我的“無相劫”。
滾滾震天的轟鳴聲,亮如白晝的天幕,焰火升騰的虛空,流光溢彩的迸射,這一切織就了一方夢幻空間,那裡華彩絢麗,那裡變幻莫測,那裡是夢的極致。
這種場景令人嗔目結舌,令人刻骨銘心。
不遠處,向強、邊鋒跟傻了一樣,譽滿西拉瑪修真界的“密域戰尊”向道大佬竟然被一個青頭小子圍著打,他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不相信這是真的。
幾里外,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