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隱晦,我是半懂不懂啊!有點亂。
“孩子,‘天道’,你熟悉嗎?”
我沒有言語,心中卻一片苦澀。“天道”,那是我夢開始的地方,也是我夢斷的地方,恥辱、仇恨、罹患、情殤,我這輩子就是忘了自己姓什麼,也絕不會忘記它。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天道’就是萬惡之源。”
“萬惡之源?”
這老僧伽跟我一通沒頭沒尾的雲山霧罩,我徹底的懵了。天道院的驕傲,洪荒神器量天鬥聚集的靈力場,“天道”,它怎麼會是萬惡之源,這簡直是個的玩笑。我是痛恨天道院,但那涉及的只是個人的恩怨和對強權體制的反抗,可要說天道院是邪魔的組合,我還是無法接受的。
“孩子,那‘天道’正在日夜不停的攫取著龍翼大陸的靈氣和生機,等龍翼枯竭了,下一個就是青嵐,接著是極暗大陸,最後是這顆星。眾生的命運都將寂滅,再無輪迴。”
“不可能,‘天道’是在聚靈不假,可它是迴圈往復的,它會把聚集的靈氣還給大地的。”
“孩子,那是欺矇世人的說辭。五百年前,我在一次修持靜功的時候,魂遊太虛,神遁無極,我發現了青嵐吉嶺山脈正日漸枯竭,驚訝之餘,我的神識追隨著一股特殊的靈氣穿越山川、河流、雪域、大漠,歷千難萬阻,它卻在龍翼迷圖山脈天道峰附近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此後經年,我一直在尋找那股靈氣遠赴萬里去天道峰的理由,可我驚奇的發現,還有更多的靈氣聚集並消失在那裡,而沒有什麼你說的迴圈往復。無奈之下,三百多年前,我借西拉瑪瑪族群佩家族篡權殺害老族長丹增巴桑大師而引發的‘修心’、‘修體’大爭論一事,走訪龍翼各大修真宗門,斡旋調合,實際上我的目的是‘天道’。在天道院盤桓了數日,我曾親眼目睹了‘天道’威儀,更加認定了心中疑惑。但我觀察昊天、昊凡等真人並不清楚箇中詳情,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將此事擱淺,總盼望他們自己能早日發現,早做處理。一百年前,我的修為已至頂峰,隨時可以虛空證果,涅盤飛昇。一日,我以無上佛念洞穿虛空,寄去佛陀印記拜牒的時候,卻遭到拒絕。跟隨佛念回來的還有一股我的師父患苦悲智佛陀的佛諭,他告訴我一個驚天的秘密,我才知道我的懷疑沒有錯,‘天道’是萬惡之源,它的存在,會毀了這顆藍星。”
如聽天書一般聽完疊伽講述的故事,震驚之餘,我整理思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天道’既是萬惡之源,那你為什麼不去毀了它,以你的級數天道院應該無法阻擋。”
“呵呵,孩子,如果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且不說我去會引起道佛之戰,引起青嵐、龍翼兩塊大陸的民眾為維護傳承而起的生死對決,就說‘天道’,已經不是人可以損毀的,我力有不逮。”
這個狡猾的老僧伽,明明是一隻縮頭烏龜,他會力有不逮!鬼扯。咦!他跟我說這些幹什麼?難道他……。
“孩子,如果你有此能力,你會不會一肩……。”
“停!我北星只不過是一個流浪於天地之間,流浪於生死邊緣的局外人,獨行者。我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擔負起匡扶天下,濟世救人的狗屁使命。我這一生,了結恩仇後,關山萬里,只想一人一心,躑躅獨活。”
疊伽看著我,我亦盯著他,二人的眼睛一樣的深邃,一樣的如星空般廣袤,一樣的神秘無極。
“孩子,你錯了,有一天,青嵐、龍翼都不存在了,你怎麼了結恩仇?有一天,你所保護和希望平安的人都往生了,你怎麼獨活?以你我的修為也許可以在那場浩劫中存活下來,但其他萬物生靈哪?當你眼前的天地一片廢墟,當你眼前的天地死氣沉沉,毫無生機,你又該何去何從哪?”
我知道疊伽在危言聳聽,我知道他這不過是一種推演,一種可能的推演。但我的心同樣震驚,同樣悲哀。萬物隕歿,眾生罹患,天地沉淪,假如真的如此,僥倖活下來的人,也將沒有明天。
誰可以挽狂瀾於既倒?
誰可以挽大廈於將傾?
這個人,不會是我,絕對不會是我!
“好了,故事聽完了。我想問問,你的弟子群佩堅贊為什麼普一見面,就要致我於死地?”
疊伽的人還處於一種哀傷的境界,他沒有走出來,他波瀾不驚的答道:“群佩堅贊是瑪族族長群佩多吉的近祖,他也是鐵血梵天眾弟子的師父。”
這就對了,隆多吉是群佩多吉的玄孫,豈不也是群佩堅讚的後世,再加上鐵血梵天的因素,他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