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招牌,長嘆一聲,“做運輸這一行比煉丹還賺錢啊。”
這名絕色少女正是從簡府逃出來,單身來到玉都的簡瑗。
玉都距離太遙遠,為了人身安全,同時也為了能及時趕到玉都參加全帝國的考核,簡瑗在業都尋了家信譽極好的玉燕飛獸行,單獨租了一隻飛獸飛來玉都。
單獨租飛獸本來就很貴,簡瑗還是租用的飛行速度最快的閃電鷹,那價錢自然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天價——十萬金幣。
好在簡瑗從彩樂坊贏了五百萬金幣,不然還真是會肉疼。
飛獸行的位置都在城郊,十幾家大型飛獸行連成一片,中央是一個堪比**廣場的場所,停著無數輛載客的獸車。
比獸車更多的是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畫面……簡瑗頓時有一種春運的感覺。
簡瑗一身耦荷色的衣裙,眉目如畫,清純空靈,剛剛出現在廣場邊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好幾個老闆走上前來攬生意,一個又黑又瘦小的中年男子笑咪咪地道:“小姑娘,坐我家的獸車吧,又寬敞又舒適,只要十個金幣。到玉都還有兩刻鐘的路呢,現在快入冬了,吹壞了面板可不划算呀。”
簡瑗覺得這個老闆說話有趣,便笑道:“好吧。”
朝其他人抬手施禮,跟著這位老闆走了。
那老闆是個自來熟,笑咪咪地道:“我姓許,小姑娘就叫我許老闆吧。小姑娘是來看招生大考的嗎?”
簡瑗笑了笑,“不是,我是來參考的。”
許老闆一愣,嘿嘿笑了兩聲,沒接話,而是指著前方一輛比較豪華的獸車道:“就是這輛。”
車廂是百年鐵杉木做的,防水防蛀,車壁上刻畫了許多符文,能防止一定強度的攻擊,拉車的是角馬獸,又能跑又有力。
簡瑗表示比較滿意,登上車,才發現裡面已經坐了十來人,車廂內是分了座位的,她坐下之後,還有五個空位,不過不到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坐滿了,好在並不擁擠。
人一坐滿,獸車立即啟動了。
許老闆這時才進來收金幣,一邊嘴裡還要不停地問,“這位小哥是第一次來玉都嗎?有住宿的地方嗎?我家還開了客棧,保證乾淨安全,單間二十金幣一晚,套間三十五金幣一晚,若是想住通鋪,那就只要八金幣一晚。”
簡瑗表示不可理解,“這麼貴?”
想當初她在業都租了一個單獨小院,也才一個金幣一晚啊,就算現在是招生考試期間,也不可能貴這麼多倍吧。
許老闆笑咪咪地道:“貴嗎?就這價格,明天說不定還要漲。京城中大型的客棧都被中小宗派的招生團隊和各國來玉都考核的考生們佔了,全帝國各地來看熱鬧的人又特別多,哪有地方住啊?
小客棧基本都把單間改成通鋪了。我是怕客人伺候不周反而不美,才沒這麼幹的。”
許老闆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瞟一瞟地看簡瑗。
那意思是說,你看,來參加考試的考生哪個不是統一到達統一住宿的?你吹啥牛不好,吹自己是考生。
簡瑗淡淡一笑,也沒解釋,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糊糊光滑的絨毛,潔白細嫩的小手在粉色的長長絨毛中時隱時現,竟比最上等的羊脂玉還要吸引人的目光。
坐對面的青年嚥下一口口水,端出自認為最瀟灑的笑容問道:“姑娘貴姓?”
簡瑗長睫微垂,似乎沒聽見。
她身邊的老婦哼道,“年輕人,別這麼猴急,嚇著人家小姑娘了。”
那青年被說得面紅耳赤,訥訥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車廂裡其他人便鬨笑起來,就連簡瑗都微微勾起了唇角,她原以為是個登徒子,誰知卻是個憨直木訥的傢伙。
氣氛正好的時候,獸車突然被人逼停,一個急剎車,一車廂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前一衝。
好在都是武修,很快地定住了身形,沒撞成一團。
“老闆,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價格可不便宜!我就是看你獸車平穩才坐的,撞傷了你可得負責的。”
許老闆趕忙安撫眾人幾句,便想去外面察看。
剛開啟車門,一名身穿玄鐵鎧甲的武官便走了進來。
他單手按劍,高聲道:“例行檢查,各位不必驚慌,先下車排隊,然後把身份證拿出來就行了。”
簡瑗的眸光微動,如果只是例行檢查,這位武官的手只需要扶著劍柄就可以了,這樣單手按劍,分明就是準備進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