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的藥草,一般的人,簡瑗說不定就讓了,可是菩紅青葉不同,就算她還沒煉製成丹藥,也不會退。
最重要的是,對方是金家的丹師,金家,能從她手裡拿走一株草,她都不姓簡!
簡瑗冷淡地拒絕了,“不好意思,我有大用,不能退。看來你們店裡也不會再賣給我了。”
她轉身就走,懶得理會這個神色變幻莫測的夥計。
簡瑗一走,掌櫃的就走過來,問道:“她就是昨天買菩紅青葉的人?”
夥計不敢騙掌櫃的,忙道:“就是她。而且她不願意退。”
夥計將自己與簡瑗的對話學了遍,道:“若是金家的人找上她,估計她真會說我們店的壞話。”
那掌櫃的哼了一聲,“小小晚輩如此囂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怕什麼?她想說就能說嗎?也要她能說得出來。”
正說著話,一名神情十分倨傲的中年男子走進店鋪,看見掌櫃的就問道:“張掌櫃,我要的東西呢?”
“原來是葛丹師。”那掌櫃的點頭哈腰地跑過去,為難地道:“哎呀,我們好不容易找到昨天那個小姑娘,可是她不願意退啊,這不,剛剛才氣沖沖地走了。”
中年男子眼神一閃。
這時段已經接近晚餐時分,買東西的人比較少,能用小姑娘相稱的就只有簡瑗一人。
中年男子立即回憶起,自己往這邊走的時候,的確是有一個小姑娘從丹儋閣裡出來,好象是穿的天青色的箭袖八幅裙。
中年男子立即調頭就去追。
夥計大拇指一豎,“高!真是高!李掌櫃您可沒出賣客戶資料,是葛丹師自己猜出來的。”
掌櫃的將馬屁受用了,笑咪咪地道:“學著點。”
那中年男子出了店鋪,幾步就追上了簡瑗,攔著她,倨傲地道:“把你昨天買的菩紅青葉給我。我勸你識趣一點,金家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簡瑗眸光一凝,看來丹儋閣還是告訴這人了,這人應該就是夥計說的葛丹師,仗著金家的名聲,直接就要,連金幣都不打算給。
簡瑗心裡來氣,冷聲道:“滾!”
對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沒必要客氣。
葛丹師臉色一變,自從成為金家的客座丹師,不對,應該是說,自從成為丹師之後,他就沒被人當面喊過“滾”。
葛丹師怒從心頭起,手勢一凝,就想給簡瑗一掌,但想到不能在城中私鬥,又硬生生忍住了。
簡瑗冷冷地看著葛丹師,只要葛丹師敢動手,她就有理由反擊。
虐不死他!
境界比她還低一等,以為仗著金家的勢頭,她就不敢還手,傻站著任他打嗎?
葛丹師恨聲道:“你不給是嗎?想跟金家作對是嗎?”
簡瑗連“滾”字都懶得說了,直接繞過他,揚長而去。
葛丹師恨得不行,可是別人不賣金家面子,他也沒轍。
葛丹師越想越不甘心,走到路口,正好遇到出來逛街的金鈴兒,他立即眼睛一亮。
葛丹師知道金鈴兒在金家有多得寵愛,隨走到哪兒,身後都是跟了幾名護衛的,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把那個囂張的丫頭教訓一頓。
葛丹師跑上前去問安,又添油加醋的告了一狀。
金鈴兒聽說廣域城中居然有人敢不賣金家面子,頓時大怒,立即決定給這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她對葛丹師道:“帶路。”
葛丹師一直盯著簡瑗的,很快就找到在一家玉器店購買玉瓶的簡瑗。
金鈴兒一見到簡瑗,雙眼立即就瞪圓了,“原來是你這個賤人!好啊!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我到處找你不到呢。”
簡瑗的眸光亦是一冷,隨手將小冬放了出來,用心神吩咐小冬,“在一旁用監控陣給我錄下來影音來。”
金鈴兒見簡瑗不但不理她,還拿出一隻醜陋的小土狗出來,氣得嬌軀直顫。
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無視過!
“醜作怪!我跟你說話呢!是不是想讓我叫人跟你鬥一場呀?不想的話,現在就給我跪下認錯,磕一百個響頭!”
金鈴兒自認為鄺椿的慘狀,可以讓簡瑗害怕。
簡瑗淡淡一笑,“白痴、憨貨。”
金鈴兒頓時就炸了,也不喊護衛了,直接衝上前去就是幾個耳光。
她想象打安佳倩一樣,左右開弓,將簡瑗這張平凡的臉打成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