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的住處。
張斐陽只瞧了地圖一眼,就拎著南玢月摸到了武靖父子的住處——不拎著不行,好幾條岔路口南玢月都轉錯了方向。
此時,有十幾人都坐在武靖小院的正堂裡,或憤怒或擔憂地討論著什麼。
原本議事堂有各種禁制,裡面的爭吵外面是根本聽不到的,但有蔚昊麟和張斐陽這兩位陣道高手,禁制很輕鬆地就開啟了,爭吵聲傳得老遠,不但是簡瑗和南玢月聽到了,就連在附近守衛或執勤的弟子都聽到了。
這些弟子聽到之後,各懷心思,紛紛傳訊給自己的直系長輩。
雖然家主武樺和武家的幾位長老都是偽善之人,但不能否認武家一直對外以正直俠義的形象示人,明面上的家訓也是光明正大充滿正能量的,因此,武家還是有不少心地善良之人。
這些人聽說老祖要用陰損的方法晉級,都深表擔憂,一則怕晉級之後有隱患,反而給武家帶來滅頂之災,二則怕這件事傳揚出去,會讓武家名譽掃地,便都聚在武靖這兒商量。
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要去秘洞解救那些少女。
☆、196,尷尬(二更)
張斐陽在外面聽得直撇嘴,傳音給南玢月道:“你還想去說服他們父子嗎?”
南玢月皺眉想了一下,道:“我還是想去試試。這裡好象沒有武三愷,他可能在自己房間裡。就是不知道,他還是住小時候的房間不。”
所謂說曹操、曹操到。
正在南玢月和張斐陽交談的時候,一名眉目英俊的少年騰騰騰地由遠及近,站在正堂外聽了幾句,便道:“父親,我覺得我們還是要極力阻止老祖才行,不然此事傳將出去,別人會怎麼看我武家?就是與老祖交好的南老爺子,怕都再也不會踏入武家的大門了。”
武靖皺眉道:“我跟你叔伯們正在討論,此事不是你能管的,你先回房吧。”
少年嘆了口氣,轉身離去了。
南玢月喜道:“就是他。”
張斐陽若有所思地道:“我看還是我去說服他比較好。”
少年、即武三愷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將僕從打發出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只是人還沒坐穩,就驚得彈了起來。
“你是誰!”
武三愷指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陌生人,大聲喝道。
張斐陽眉頭緊鎖,一臉“我很焦急、我很憂鬱”的模樣,深深一躬到地,“請三愷少爺救一救我家大小姐。”
武三愷臉色一變,就要喊人,張斐陽忙道:“我家小姐姓南。”
武三愷到了嘴邊的“來人”硬生生嚥下去了,臉色變得十分焦急,“你是說,你家小姐是南玢月?”
張斐陽道,“正是,我是小姐的隨從。前幾日我家小姐獨自來源門城,我一時沒跟上,就失蹤了……”
不等張斐陽說完,武三愷就打斷道:“你如何證明你是玢月的隨從?”
張斐陽拿出一張地圖,“這是小姐給我的。”
武三愷拿過來瞧了一眼,便道:“這的確是玢月的,這幾條線還是我幫她畫的。你說她失蹤了?”
張斐陽道:“是的,來源門城的路上失蹤的,我一路找到這兒,我剛剛在你父親那兒聽到……”
不等張斐陽說完,武三愷就急得跳起來,“還囉嗦什麼?跟我去見我父親。”
張斐陽一把拉住急匆匆往外跑的武三愷,小聲道:“三愷少爺,你父親不會同意的。”
武三愷怔住,想到父親的脾氣,的確是不會同意的,說不定為了武家的名聲,還會……
張斐陽趁熱打鐵地道:“我看,不如我們兩悄悄過去,就將小姐救出來好了。三愷少爺好好跟小姐說說,小姐不是多嘴的人。”
“我自然知道玢月不是多嘴的人。”
武三愷瞥了張斐陽一眼,突然道:“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去,不過你不可多話。”
張斐陽心中狂鬆了一口氣,面上卻恭敬地道:“您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說。”
武三愷走過張斐陽身邊之時,警惕地一回頭,正見到張斐陽扭曲身影,不一會兒消失不見,這才恍然,原來是這名護衛在隱身。
他消除了懷疑,快步走了出去。
南玢月這才鬆了口氣,張斐陽傳音道:“說了我來就行了,你偏要跟來,隱身功法又不好,差點露餡。”
南玢月沒理張斐陽的嘲諷,而是感慨地道:“沒想到小三子這麼重義氣!我還只拿他當我的童年玩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