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那黑衣人群起而攻之,連珏嘴邊冷笑未去,腳尖輕點飛身而起,正好踩在了一個人的頭頂,那人頓時像折了翼的鳥,簌簌落在地上。
其他人看情況不妙,四散跑去,連珏一人不便多追,好在前院裡還有不少同黨,可以問話。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連珏拿起刀抵在了一人的脖子上,那人看他武藝深不可測,此時面帶兇色,連連求饒。
“說,誰派你來的!”
“鶯……鶯歌樓。”
“鶯歌樓?”
“因為雪鵑?”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直接到了殺了你的命令,只要殺了你,每個人就能回去領一百兩銀子。”
那人跪在地上,不斷向連珏磕頭,看連珏收回了刀,正想跑,就又被連珏喊住。
“另一個人呢?你們難道不知,這裡住著兩個人嗎?”
“不知道,只讓我們殺男的,我們重來不殺女的。女的……女的能賣錢。”
聽到最後一句,連珏的心一下提了起來,他快步走到了那人面前拉起他的前襟問道:“什麼意思!“
“女人能賣錢,女人能賣錢……”那人嚇得都快哭了,聲音顫抖不停地往後躲。
一直未歸的紅蓼立刻浮現在他的眼前,連珏再次問:“紅蓼在哪?”
“不,我們不知道……我們只負責殺人,有人,有人管,管姑娘。”
連珏一把將他扔下,轉身跑出了宅門,今日紅蓼說要和徐禹喝酒,不知現在二人人在何處。
*
一桶涼水,把紅蓼潑了一身溼,她驚恐的睜開眼,發現四周極為陌生。
“這是……”
她都沒來及將周圍看上一邊,就看到前方站著一個熟悉的人。
秋娘?
“紅蓼姑娘,你長得這麼俊,能給我賺多少銀子?”秋娘笑盈盈的跑了過來,抬起手蹭在紅蓼的臉蛋上,紅蓼想將她的手開啟,卻發現自己被人綁了起來。
她一甩頭,將她的手甩掉,腦子裡仍是渾渾噩噩,她依稀記得,自己和徐禹喝著酒,怎麼就暈了過去。
對了!
“你家大哥死了,還在這裡裝什麼小姐模樣,欠了我們的錢,你就得來還錢。“
“胡言亂語。”紅蓼聲音有氣無力,她坐直身子,看著秋娘,就看她還能說出什麼說辭來。
“我胡言亂語什麼?你們家大哥被討債的打死了,你沒錢還,當然要來賣身子了!”秋娘甩著小手絹說的是眉飛色舞。
紅蓼卻一字也沒聽進去,拼命回想著她暈倒之前發生了什麼。
那時候,徐禹給她端了一杯酒,當時,只喝了一口,她就發現酒有問題。
對!酒有問題!
她多年研製這些迷香毒藥,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要被這些算計。
紅蓼腦子裡雖然還沒清醒不過好在喝了不多,她坐在那裡半晌不置一詞,秋娘看她不說話,以為她妥協了,笑盈盈的走到紅蓼身邊,摸著她的小臉憐惜的說:“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美人啊,媽媽一定給你找個好人家開苞,賣個好……”
她話還沒說完,紅蓼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秋娘聽得嗷嗷叫,她抬起另一隻手對著她的臉使勁的扇了一巴掌。
“死丫頭!”說著走上前踢了兩腳,“好心給你說,還咬老孃,我告訴你,以後你死也得給我死在這個鶯歌樓裡,老孃要的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說完氣哼哼的走了。
紅蓼腦子昏沉,臉也痛的要命,她倒在了稻草堆裡,眯著眼,有些神色迷離。
“紅蓼姑娘,紅蓼姑娘……”隱約聽到有人喊她,紅蓼慢慢睜開了眼。
是雪鵑。
“紅蓼姑娘,你不能在這兒,這個地方是個吃人的地,你趕快走!”雪鵑說著跑過去結紅蓼手上的繩索。
“雪鵑……你……”
“我聽人說你被抓起來了,這裡是鶯歌樓的地牢,剛剛我賄賂了看門的龜公給他們放了迷藥的酒,他們應該喝了,你走,跑出去,隨便往哪跑,就是別回頭!”
雪鵑越著急這繩索越是解不開,紅蓼休息了一陣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她看著急得滿頭大汗的雪鵑問:“你怎麼在這兒?什麼時辰了?連珏呢?”
雪鵑都沒來及回答,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人聲。
“媽媽,就是那個丫頭。”
“還真有人不怕死!”秋娘帶著兩個龜公一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