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您放心吧!我今晚就在宅子裡待著,哪兒不去。”被連珏這樣盯著她總有些不自在。
“你還是隨我去吧!”放在眼前,總比看不到強,雖然鶯歌樓這樣的地方有些亂,他一直陪在她身側應該也沒什麼事。
“人言道,女人心海底針,您這堂堂七尺男兒,說話出爾反爾,也挺讓人猜不透的。”
聽著紅蓼挖苦自己的話,連珏俊顏抽搐了一下,想說個話替自己辯解一二,可卻沒一句適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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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傍晚,天色慾晚,二人換好衣裝,立於宅門側。
紅蓼忍不住掃著連珏,今日的連珏似乎較之往常總有些異常。
早上莫名其妙的跑去了鶯歌樓,回來之後,簡直是步步緊跟,就連她在房內換衣,他都守在門側。
紅蓼表情有些凝重,她有些怯怕會不會連珏已經察覺她是花月宮的人,步步緊跟是等著她露出馬腳?
紅蓼不敢多想,這些日子二人看起來相處愉快,可是連珏自從中毒之後似乎對萬事皆有防備,再加之她之前幾次的莽撞,萬一連珏真的察覺出來,任務一旦失敗,她兩邊都不好。
“想什麼呢?”連珏的聲音在耳畔一響,紅蓼嬌小的身子嚇得顫了一下。
看她這個樣子,連珏居然抿唇一笑。
“沒什麼……就是想昨日在那個房間裡可……還有什麼異常。”紅蓼目光躲閃著,隨口編了個謊。胸口的心臟,卻還是安定不下來。
“等下切莫多言,一直在我身邊就好。”
立於鶯歌樓前,南街華燈初上,有幾個穿著豔麗的女子款步而出,雲鬢金釵,黛眉紅唇,手中拿著一方紅巾,盈盈笑著。
連珏拉起紅蓼的手腕,向鶯歌樓走去,昨日連珏到訪,鶯歌樓早已傳遍。這一頭銀髮著實過於奇異,姑娘們看到他紛紛簇擁而來。
“連公子,今日又來了?”酥軟到了骨子裡的聲音從紅唇慢慢流出,一剪秋水含情目,恨不得把連珏扒了吃掉。
連珏帶著疏遠的笑容,向內行去。
老鴇聽聞他又來了,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哎呀!我的連公子呦!您又來啦!真是鶯歌樓三生有福啊!”秋娘手中的手絹上下甩著,簡直比見了活神仙還要激動。
“昨日聽得舍妹說,遇到一個極為投緣的小姊妹,她想來,又有些怕,我便隨她來了。”
“我的小姐啊,你若是想見隨便說一聲就是了,來來,想見誰同我說。”
“雪鵑。”
一提到這個名字,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圍在他們身邊的那些姑娘,三三兩兩的撤開了。
看秋娘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連珏也很明白,拿出了一錠銀子送上前去。
“哎!行!您要見誰都行!”秋娘一下子把銀子握在了手裡,給旁邊的龜公使了個眼色,然後對他們說:“雪鵑剛去了一位客人那裡,您在這裡稍等片刻。等會有西域舞姬獻舞,您二位先看會,喝喝茶,等下好了,就請您過去。”說話間,已經將二人引到了一處圓桌前,並送上了茶水糕點。
“您二位坐會,坐會。”秋娘將他們安頓好了才離開。
一聲胡琴聲響,一個身穿薄紗臉帶面罩的女子,走上了中間的圓臺,四下裡男人的叫好聲此起彼伏,
腳踝手腕上都帶著鈴鐺串成的首飾,每當她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是一陣悅耳的聲響。
紅蓼側首看了一眼身邊的連珏,看他目光直直的看著那個跳舞的西域舞姬,紅蓼鄙夷道:“天下男子一個樣,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路了。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打聽事情,都是藉口!”
連珏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說:“你仔細看那個舞姬,你有沒有覺得……她有些不一樣?”
紅蓼瞥了一眼,“哪兒不一樣?長得不是一般的漂亮?”
她剛說完還沒片刻,那個舞姬忽然跌倒在地,音樂聲驟然而止,幾個龜公走上了臺上,將她從地上架了起來。
她嘴巴里說的話,聽不懂,不過看她的樣子卻極為恐慌。
“她身上有傷。”連珏這才開口。
“你怎知道?”
“二位久等了!西域舞姬剛剛出了點小差子,別壞了二位的興致,雪鵑已經在房裡等候了,您二位隨我去吧!”
沒等連珏下面的話出口,秋娘就跑了過來,二人相視一眼站起了身跟在了秋娘的身後。
隨她一路而行,到了雪鵑的房裡,雪鵑一見人來,猛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