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妍婷忙從懷裡掏出一對金鑲玉鐲和一個巴掌大的紙包。
“神女。”她雙手奉上,紅蓼拿著手鐲戴在了手腕上,紙包放在了衣襟裡。
“有了這個,我也就安心多了。”她嘴角揚起一抹陰狠的笑容,在場之人聽聞這個皆將頭埋下。
“回去和宮主複名吧!我會盡量把他往人多的地方引,這次雖錯過了,不過也讓我有了一個瞭解,應該要不了多久,花月宮就能借此揚名江湖了。”她說完轉過了身,準備離開。
“神女保重,恭送神女!”黑衣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送她離開。
紅蓼尚未走遠,一人小聲的與旁邊人說:“神女這一身衣服真是別緻,就像個小姑娘似的……”話還沒說完,只覺耳邊有一陣風過,一個石片從她的脖子邊飛過,石片的稜角在她的脖頸上留下了一條血痕,隨即臉上大變,喊道:“神女饒命!”
“管好自己的嘴。”
*
“你出去了?”
紅蓼剛剛踏入客棧大門就聽到有聲音傳來,抬頭看,連珏正站在樓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嗯,睡不著到外面轉轉,外面熱鬧極了!”她笑著扶著樓梯的扶手上了樓。
“怎麼沒休息啊!身體怎麼樣。”紅蓼走到了他身邊,沒有避開他的雙眼,反而笑問。
“毒來的猛,走得快,可能明日就又恢復往常了。”他說話應該不假,他現在氣色比剛剛好上了不少。
“那就好,我第一次見,嚇壞了。”紅蓼說著就想往屋裡鑽。
“你手上的鐲子是哪來的?”連珏的目光定在了她手腕的上那對價值不菲的鐲子上。
紅蓼一聽這話,身子怔了一下,很快轉過身,將手腕抬起遞到了他眼前。
“早前玩的時候買的,好看嗎?”
連珏也沒細看,瞥了一眼回道:“好看。”
紅蓼與他錯身而過,聽到連珏繼續說:“一身紅衣,花鈿手鐲,你現在全然是閨閣小姐的模樣了。”
紅蓼不太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倚在門邊,忽而一笑。
“生在這蒼茫天地間,自己的喜惡難道還要迎隨人言嗎?”她目光斜睨帶著幾分凌氣。
她微微眼眸正好與他的目光相迎。他的眼神沉靜沒了往日的桀驁可是雙眸中卻蘊含了萬千思緒,說不清,道不明,也不知他思慮之事究竟為何。
目光收回紅蓼忍俊不禁,她隨手撩了下自己耳邊的碎髮,“祖宗,您老身體未愈,好好在房裡躺著吧,我收拾收拾也休息了。”
說完,她合上了門。
一聲門響,連珏才從恍若失神中掙脫出來,紅蓼身上剛那一彈指的戾氣,不禁讓連珏有了些懷疑,接著他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進了房間。
果然如連珏所說,第二日他就與之前一樣,除了一頭銀髮和白皙沒有血色的面板,與常人完全無異。
一如往日,紅蓼坐在桌邊翻看著閒書,連珏在床上打坐修養,恢復元氣,門被敲響,坐在屋裡的紅蓼心中一慌,還沒等她走到門邊,李大姐拿著一個食盒進了房間。
她正欲開口說話,看到了房間裡狼藉之景和坐在床上面色慘白的連珏,嚇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昨日有魔物闖入。”紅蓼連忙站起,走到了李大姐的身邊,對她說。
“昨日有魔物闖入,祖宗與之交戰上百回合才將魔物趕走,傷了元氣,也……壞了這屋子。”紅蓼說話時自己的嘴唇都在顫抖。
李大娘驚恐萬分,抖著聲音問:“可是那至我們病重的邪魔?”
“正是,正是!”紅蓼一臉肅穆,極為認真,李大娘聽了這話,長出了一口氣,跪在地上向連珏不住的叩拜。
“感念仙人慈悲,再三救我們於水火之間啊!”
“李大娘不必見外,今日之事不要同他人提起,這是一年中的好日子,不要因此壞了大家的心情。”連珏說話時聲音有意氣弱幾分,讓人聽得心腸寸斷。
“是是是,多謝仙人,多謝仙人!”
也不知磕了多少個頭,是紅蓼硬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才罷休。
這方才想起所來為何事。
“也不知王掌櫃何時回來,我是來給二位送飯的。”說完李大娘從食盒裡把飯菜一個一個端出來,看著這個駭人的房間,她也打怵,匆匆離開。
“沒想到你現在說起謊來,也是得心應手。”看著站在門側的紅蓼,連珏調侃著她。
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