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讓她還債啊,連利息都不好收了。
於是他果斷的蓋上蓋子推回去,拽拽地挑著眉毛,“說了不用還就是不用,我送出去的錢豈有要回來的道理,哦,欠條我也不準備簽名的,你這個樣子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說吧你是想氣死誰?”
汪夢然:???
這傢伙現在怎麼歪理這麼一大堆?
雖然她早就知道傅思寒會拒絕,但是這些個拒絕的理由也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總有種中二少年強行裝一波霸道總裁的違和感。
汪夢然無語了,“所以你最近是看了什麼霸道總裁愛上我的言情嗎?還是虐心又虐身的那種?”
“才沒有!”
“可是你不自然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呵呵。”
傅思寒惱羞成怒,“別亂扯話題,總之我是不會要的。”
汪夢然:“那你究竟想要什麼?”
傅思寒:“我就是想要你啊!”
“……”汪夢然揉了揉額角,“那除了我呢?”
“沒有了。”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您老人家對我的情有獨鍾啊。”汪夢然翻了個白眼。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傅思寒真誠回答。
汪夢然簡直要被某人逼瘋了,“不要拉倒,”抽回手裡的盒子裝進包裡,氣呼呼地就要往回走,傅思寒在後面拉住她的校服袖子,汪夢然沒好氣的說,“快撒手,本寶寶現在並不想理你。”
“哎,好了好了,那換一個說,”傅思寒把人拽了回來,雙手捧著汪夢然的臉,扶正了對著自己,眉眼微垂,恰好掩去了有些焦慮的情緒,“假如某一天……我是說假如,我讓你生氣或者是失望了,能不能無條件的原諒我?”
聲線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試探,汪夢然先是愣了一下,目光在他臉上逡巡了一圈,展顏一笑,“好啊。”
“真的嗎?”
男人不確定的試探著問,汪夢然點了點頭,眼看著對方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她不禁猜測,都要提前在她這裡討一個免死金牌了,傅思寒這傢伙到底有什麼瞞著自己?
汪夢然的爺爺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之後,出院回家,因為排異反應並不嚴重,故而單靠藥物便能很好的控制,一家人也終於放下心來。
又到了一年的高考季,也是託他們的福,汪夢然她們又迎來了一個小長假。
坐在公交車上,看著學校附近打著的橫幅,汪夢然幻想著明年這時候自己將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踏入考場。
好在這一世,自己從學渣變成了學霸,應該不會再像前世那樣緊張了吧?
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半,媽媽已經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汪夢然洗了手坐到餐桌前,許是高考期間的緣故,飯桌上的話題也離不開高考,汪夢然在跟爸媽說班主任前幾天已經讓他們做了個高考倒計時的牌子掛在了教室前面的牆上,班裡的氣氛真的就變得更緊張了起來,同學們都開始埋頭刷題,好像生怕落於人後似的。
劉悅還給汪夢然夾了些她喜歡吃的菜,囑咐她多注意身體,這期間氛圍相當溫馨,可是當晚飯過後,汪夢然刷完碗走到客廳,突然覺得好像氣氛有些凝重了起來。
她爸她媽正襟危坐在沙發上,表情嚴肅,汪夢然突然就心虛了,這架勢,怎麼就跟要過堂會審似的。
不得不說,汪夢然的直覺還是相當準確的,當她正打算裝作沒看見,腳底抹油開溜的時候,就聽見她爸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語氣沉重地問,“你去哪兒啊?過來坐下。”
“我回去寫作業。”
汪夢然本來想搪塞過去,卻沒想老汪同志壓低了聲音,強忍住怒氣,根本不容拒絕地道,“一會兒再寫,我有話問你。”
一邊說“有話問你”,那就是意味著攤上大事兒了,汪夢然不敢忤逆,只得掉轉頭回來,見老汪同志用眼神點了一下茶几前的小木凳子,汪夢然老老實實的低頭坐了上去。
凳子有點矮,她坐在上面,蜷著腿有點不太舒服,可是她不敢動,她知道爸爸是故意讓她不舒服的。
她低著頭不敢說話,爸爸脾氣好但不代表他沒脾氣,而往往脾氣約好的人發起火來,那真的是和火山爆發沒兩樣了。她腦子飛快轉動,也沒想到最近幹了什麼觸怒他的事,唯一能讓他跟吃了火藥一樣……那就只剩下她的疑似“早戀”了。
“低著頭幹什麼?覺得沒臉見我了是吧?”汪建軍敲了敲桌子,還是忍不住提高了嗓門,“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在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