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念不關心席慈嗎?
真不關心,不會每天在他說席慈身體狀況說她吃了什麼喝了什麼的時候豎起耳朵聽。
要說關心,她除了錢,真的不再給席慈任何東西,多問一句也是沒有的。
沉斯能理解席念心裡的想法。
人心都是偏的,他喜歡席念,自然站在她的角度看事情,不覺得她做得有多過。
像是為了宣洩情緒,又像是為找一個突破口,那天晚上席念喝了不少酒,兩人瘋狂地纏綿。
事後,席念躲在他懷裡,邊哭邊把前因後果告訴他,哭得他心都碎了。
那一晚,沉斯終於明白席慈為什麼想要拆開他們倆。
席唸對娛樂圈不瞭解,沉斯還能不瞭解嗎?
算算時間,符合當年那幾個條件還姓白的明星,只有白溪。
後面的事情更好理解。
陷入愛河的女人沒有理智可言,席慈喜歡上了有錢帥氣多金會說話的白溪,忘記他們之間不過是金錢與**的交易,成了一個心裡眼裡只有白溪的傻女人。
當真相殘酷地在面前揭開,席慈受不了,為保護自己,下意識地選擇白溪欺騙她感情的選擇。
在席慈的眼裡,演員都是一樣的,外表再英俊有什麼用?
演員有千面,他們將自己代入別人,演繹無數人的人生,習慣用別人的思維別人的人生來做事,自己都欺騙了,欺騙別人算什麼?
擔心女兒和自己走一樣的路,擔心女兒被演員欺騙,所以席慈堅定地不願席念和沉斯在一起。
然而這段時間,真正和沉斯相處後,席慈看到沉斯的真心,知道沉斯不是那樣的人,對他的臉色也好起來了。
能不好嗎?
知道席念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後,沉斯還能這樣,已經是頂好頂好的人了。
席慈擦擦眼淚,背對著沉斯道:“明天你和小念一起過來吧,我,我會把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的。”
下定決心後,席慈反而不再哭了。
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再壞的結果她都能接受,不過,不過是席念不要她,她成了孤家寡人一個罷了。
沉斯點點頭,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席慈不再堅持,這場持久戰是席念贏了。
但,席念恐怕不會高興。
事實如此,轉達席慈的話後,席唸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笑意,只淡淡地點頭:“知道了。”
沉斯從背後抱住她,“要發洩嗎?”
席念搖頭。
沉斯輕笑:“我還以為能有一晚福利呢。”
席念:“……”
席念反手就是一個小拳拳捶你腦袋。
她有力量異能,可不是普通的一個小拳拳,一拳頭下去,打得沉斯滿天繁星,頭暈目眩,倒地不起。
倒下時,沉斯還不忘擠眉弄眼,誇張地抱頭大叫:“謀殺親夫啊你。”
席念唇角微勾,知道他這陣子是真的忙前忙後忙壞了,彎腰在他唇上親了親,“謝謝。”
沉斯眼睛一亮,就著這個姿勢,按住席唸的後腦勺一頓猛親。
沉斯有意勾引,席念有意補償,兩人在即將到來真相的前一晚再次度過一個滿是宣洩和愛慾的夜晚。
第二天,有心事的兩人起得早。
吃過早飯,九點到了席慈所在的酒店。
知道他們要來,席慈早早地收拾好房間,煮好咖啡等他們。
“喝咖啡嗎?”
席慈勉強笑著,把兩杯剛煮好的熱咖啡放在茶几上。
席念沒有去接,沉斯搖了搖頭,接了自己那杯,“謝謝伯母,寶貝最近身體不好,不喝咖啡。”
最近這段時間,席唸經常失眠,不是兩人運動過後累得睡著,不會主動入睡。
沉斯不敢給席念任何含有咖/啡/因或提神醒腦的任何東西,而且,他還有一個小小的心機不能對人說。
要是他的猜想實現,兩人的婚期怕是近了。
席慈臉上的笑一僵,無措地收回手,“是、是麼?小念一忙就顧不上身體,你要好好照顧她。”
“會的。”沉斯一手握住席唸的手,一手放下他沒動一口的咖啡。
席慈沒注意到沉斯的動作,她心裡想的全是怎麼找到時機開口。
昨天想得很好,她受不了席念不理她把她當陌生人,打算把事情真相一股腦兒全部說出來。等真的見到席念,她又沒有那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