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苗國男子,也頂多只是露出脖頸與雙臂,於言行間較為輕佻,卻從未見過有誰像這些人一樣,穿著無袖短衫,光腳踩著一雙草鞋就想出門的。
如果說這還能解釋為不同地域的風俗差異,那麼他們徑直脫去衣衫,在井旁舀水洗沐的行為,就可以稱得上是不知羞恥了——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或者暴…動,分給這些人的住處附近,可都是有士兵守著的。
哪怕那些人大多面黃肌瘦,形容憔悴,姿容並不算出眾,可對於年紀尚輕,正血氣方剛計程車兵所造成的衝擊,卻仍舊不可謂不大。可偏偏,這一大波人裡頭,女子僅有寥寥數名,剩餘皆為男子,實在不能不讓人多想。
“不過說真的,那些男子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沾溼的模樣,還挺勾人的。”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柳含煙的嘴角微微翹起,臉上的神色帶著些許回味。
都說似見非見最為撩人,此話果然不假。
厲南燭聞言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看上哪個了?”
能夠入她這大將軍的眼的人,那可實在是有些少見。
“前一陣子放回去了。”說起這事,柳含煙的臉上不由地浮現出些許遺憾之色。
能夠跟著厲南燭,打下一片天下的人,沒有一個是蠢的,當然不可能真的以為對方送這麼一堆男人過來,就是想憑著這些人,讓她們的軍中產生混亂,想來對方不過是想借他們轉移目光,好讓那些隱藏在暗中的耳目,更輕易地打探到需要的訊息罷了。
只不過,正如厲南燭所說的,在對方的情況尚未明瞭的情況下,使用這種明目張膽的方式,只會徒惹人生疑,根本起不到什麼正面的效果。
“估摸著再過一陣子,就會有人過來試探接觸了。”柳含煙說著,嘖了嘖舌。這事她可不擅長,也不想摻和:“這些人怎麼辦?”
總不能一直這麼拘著吧?不說別的,光看守的人力就是一大…麻煩,要是天天見著那群男人撩胳膊露腿的,她可不敢肯定她手底下的那群小娘皮能夠管得住自己。
厲南燭聞言側頭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了她的問題:“等對面來了人,就給放了吧。”
左右都是用來吸引注意的棄子,翻不起什麼波浪。至於那藏在其中的探子,到了那時候,也就沒什麼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