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那樣的情景出現在一同外出的男女之間,還真是……格外的喜感。
努力抑制住上揚的嘴角,顧臨安輕咳一聲,掩下眼中的笑意:“後來呢?”
“後來啊……”看了自家依舊木著一張臉的女兒一眼,周大娘一臉的痛心疾首。
沒有軟言儂語,沒有互訴衷腸,沒有傾心相待,再怎樣熱切的心都會冷下去。那孫小公子被傷透了心,不再尋著法子約人出去,還讓人傳來了一句“君若無心我便休”。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小男兒鬧彆扭時使的一點小性子而已,就等著心上人趕著去賠罪安慰呢,誰知道,這個木頭疙瘩,居然就真的“休”了。
那之後,他們也託人說過媒,可最後,都不了了之了,直到周若離參軍,都沒把這事定下來。
“你們說,這天底下,怎麼還有這麼傻的人呢?”說完之後,周大娘還一邊搖著頭,一邊感嘆,一副不願意承認這傢伙是自個兒的女兒的樣子。
她的另外兩個兒子心思多靈巧啊,咋這貨就是這個德性呢?
“我只是覺得,”對上自家母親看過來的視線,周若離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說道,“不應該過分糾纏。”
既然對方不願再和她繼續往來,她理當不該再前去打擾對方的生活,徒惹人生厭。
十分符合周若離性子的話,而她正是這樣做的。
想到在被何靖拒絕之後,周若離有意避開對方的行為,厲南燭在心中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種果決並沒有任何錯誤,只是有的時候,太過傷己傷人。
而當在意一個人的時候,自己的目光,就會控制不住地追尋對方的身影,在無法避免與對方見面的情況下,反倒會加深心中的傷痕。
指尖輕輕地點了點桌沿,厲南燭轉過頭看向顧臨安。
說實話,她有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提到這個,畢竟何靖的態度擺在那裡,就算她和顧臨安指婚,強行把兩人給湊到一起,估計也只會適得其反罷了。
更何況,厲南燭並不認為,周若離會接受那樣的指婚。
指尖無意識地在桌沿摩挲了兩下,厲南燭感到有點頭疼。
在洛城那次搜尋洛書白的途中出現的意外過後,她還以為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會有所變化呢,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那時候何靖對周若離的上心程度,早就超過了一般人。
要不是這樣,離開洛城的時候,厲南燭也不會特意把周若離給一塊兒帶上。
可是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到底都在犟些什麼,那之後居然基本就沒再有過任何交集,真的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樣,實在是叫人胃疼。
對上厲南燭的視線,顧臨安略微彎了彎眸子,沒有開口解釋,反倒扭過頭去,看向一旁的周若離:“不知阿離可曾告訴過別人,自己是京城人士?”
前一陣子他剛知道厲南燭的身份那會兒,沒有了外出閒逛的心思,成天待在客棧當中,倒是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某個和他一樣整天賴在客棧裡面,纏著洛城的那些護衛,不知在打探什麼的密探。
聽到顧臨安的問題,周若離愣了愣,有點摸不準對方的意思。
她是京城人士這一點,本就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儘管此次被厲南燭抽調,一同來到京城的人並非都是她熟識的人,但平日言談間,總是會免不了提到這一點的,是以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少。
雖然不太清楚顧臨安問這個做什麼,但周若離在稍一思索後,便如實地點了點頭:“有不少人知道這一點。”
而且因為今日要回家探親,她還特地將自家的地址告訴了手下的人,免得到時候發生了意外,她們卻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她。
“是嗎?”嘴角向上揚起了幾分,顧臨安的面上浮現出些許笑意,“那我就放心了,”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了下去,“本來我還擔心有人會找不著地方呢。”
被顧臨安這打啞謎似的話語給弄得有些迷糊,周若離的眼中不由地浮現出些許迷惑的神色來,反而是一邊的厲南燭,面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看來事情不需要我們多操心了,”見周家二老朝自己看過來,厲南燭輕咳一聲,很是認真地提議道:“不如我們來挑一挑,最近有沒有哪個黃道吉日,適合成親的?”
顧臨安他們不可能在京城待上太久,要是能在他們離開之前就把親事給辦了,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周家二老:……